疑了人生怀疑了睡眠。
他:~(*+﹏+*)~
阿飞起床,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困意。
他一开门门外的曲泠就挤了进来,一张气鼓鼓的脸:“你睡了吗?”
她好像没看见阿飞不怎么睁得开的眼睛,阿飞没敢说自己睡着过了被她吵醒了:“没有。”
“那就好。”曲泠反客为主得好像她才是右厢房的主人,“你帮我梳头发。”
阿飞一时间没研究明白曲泠的意图,他不是大直男看得出曲泠换了衣服,可找他梳头发,还是有点考验他了。
曲泠没等他说话,她就不信今天梳不出来了,拉着阿飞的手二话不说拉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梨木凳子上就扯开了发带。
阿飞打了个没有声音的哈欠,冷风也吹不走他对睡觉的渴望。他拿起梳子:“你要梳什么头发?”
曲泠一通比划。
她比划的很抽象,一个垂鬓分肖髻给她比划得像个四不像。
阿飞居然看懂了,开始梳起她的头发。
他的困意一点都不退,一边梳还在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不睡觉在给曲泠任劳任怨地梳头发。
红温的曲泠张嘴就是控诉,说她的头发长在她的头上不听她的话,半天梳不出想要的发型。
阿飞快被哈欠征服了,还有留出精力让自己不弄疼曲泠,也是难为他。
他的技术真比曲泠好,感觉不是联系次数的事,已经是天赋的事了。花了半个时辰,一个漂亮规整的垂鬓分肖髻出现在了曲泠头上。
曲泠扑到铜镜前,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不愧是她看到一次就牢牢记住的发型,也不愧是她的专用发型师阿飞,她对效果非常满意,好胜心得到满足,才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是什么打算。
阿飞看她开心了,以为能回去睡觉了,谁知曲泠在胭脂丛中挑了又挑,举着两盒胭脂回头,问他:“是左边这个颜色好看,还是右边这个颜色好看?”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阿飞:“……不是都一样吗?”
“哈?”
“左边,左边这个。”
危机感让阿飞马上改口。
曲泠将信将疑,左边的胭脂颜色浅浅的,是很柔嫩的浅粉色。
她擦在自己的手臂上,很意外于颜色出奇地惊艳,试探着擦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铜镜里蓦然绽开一抹丽色,原本就泛着珍珠光泽的唇瓣被染得愈发娇美。她下意识抿了抿唇,那点水红色便沿着唇珠洇开,像是被晨露浸润的蔷薇花瓣。
她再用指尖沾了些胭脂点在眼尾,那抹水红色便顺着上扬的眼尾蔓开,把瓷白的肌肤衬得像是新雪里揉了桃花汁子,当真是颦笑皆成画,偏又浑然不自知。
可是这样,是不是又搭不上裙子了?
“阿飞,你看看这样是不是——”
她看向后方,阿飞已经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十八岁的少年风骨中处处透着坚韧,唯有在睡觉时,仅存的稚气才会浮出水面,被一夜月色勾勒,又被一月夜色临摹。
他真的太困了。
他也太瘦了,第一次见面时瘦骨嶙峋的手曲泠养到现在才有了点肉,初成骨节分明的美感。
曲泠发觉夜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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