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熬,熬到明天就没有问题了,在此之前谁也帮不了他。
“怎么样了?”曲泠在他旁边坐下,“大捕头那边如他所有有意外发生,不过一切顺利,白愁飞要毒杀任帮主和任夫人被他拿下了。大捕头在审白愁飞的路上,待会儿把南宫灵无花也扔过去,对丐帮的图谋不轨,不明不白出现的血迹……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阿飞嘴唇上没有多少血色,音量却不减:“有点想吐。”
“这个没办法的呀,要不无花好了你把他打一顿吧。”曲泠道。
阿飞看向无花,此人被曲泠仍到这里时动作毫无怜惜,头撞到了墙上,现在和南宫灵有一摸一样的头伤,也算是兄弟齐心。
他跟南宫灵窝在角落,南宫灵在痛经的疼痛里直不起腰,曲泠一把迷药过去,昏得动都不动一下。
阿飞说:“好。”
他的确很想打无花了。
叶淑贞派来的乞丐们有秩序的鱼贯而入,把楚留香扶起回院子,剩下那两个人则是拖走,拖到丐帮的牢房去和白愁飞住对间。
他们脸上都蒙着布料,是曲泠害怕几人身上还有药粉,让他们小心为上。
干呕的冲动又涌上来,阿飞捂着嘴,脑袋一痛。
曲泠心中泛起一股心疼之意,叹道:“我们也回去吧,看看今天能不能找点什么事做转移你的注意力,或者我给你弄点安眠药,早点睡你会舒服一点。”
阿飞点头,两个人慢慢地往回走,这应该是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段路了。
曲泠想扶着阿飞的手,阿飞不愿意,他没有虚弱到这个份上,也总觉得这样没有面子。
他连头晕的表现都想压下去,要不是曲泠是大夫要他实话实话,他说不定只会说一句“没有大碍”。
原本一刻钟的,要走两刻多钟。
院门出现在小路尽头时,阿飞的不适终于褪下了大半。
他长舒一口气,对药膳的反感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并且要向曲泠表示爱吃好吃多吃。
曲泠用伞戳开院门,院内似乎一切依旧,都和离开时一样。
她微微一怔,阿飞走进去被她牢牢攥住了手腕。
就在此
时,所有的风声都死去了。
曲泠的眼中有一种凝固的东西,叫阿飞停下,二人四目相接,曲泠的目光如游丝,徘徊着游向一片院角。
“叮”的一声,阿飞掰下的木片已钉在窗棂上。三寸厚的枣木裂开蛛网纹,木尖刺着一片枯叶。
窗后晃出一道优美的人影,足足有万种风情。
夜雾里传来叹息,像是有美人隔着千层纱在说话,因而更为诱人,更为有魅力:“好俊的听声辨位,好俊一手剑术。”
她施施然走出,纤细的身子软弱无骨地靠在窗沿上,勾魂摄魄的眼流露出几丝阴寒的笑意。
曲泠没有见过林仙儿,不懂究竟什么叫人间绝色,但她现在见识到了。
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拥有一张胜过万千美人的面孔,她站在月光最薄处,像一尊被风化的白玉观音。
那张脸是浸在寒潭里的羊脂玉,能照见人魂魄。眉间一点朱砂,鼻梁线条端庄如菩萨低眉,却又恶毒内蕴,生生把绝世姿容劈出三分邪性。
她步伐轻盈,一步先笑,曲泠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天杀的,今晚怎么还有意外。
她握着阿飞手腕的手力度逐渐,可见她的紧张,她平复着气息,道:“石观音。”
“是我。”
石观音微微一笑,就是倾城绝色:“你认得我,也算是一番造化了。那你可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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