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曲泠揍了一拳:“好吵,哭都不让我哭完,坏阿飞!”
一拳揍懵了阿飞,他意识不到曲泠就是纯粹在哭,在自我调理,只是模糊察觉到好像不需要他安慰,呆呆地闭了麦。
曲泠哭到后面肚子饿了缓过来了,拿着阿飞的衣袖擦擦眼睛。她的眼圈已经红得像小兔子一样了,眼睛里还有些对自己毕业之难的不服气。
阿飞用手帕换掉自己的衣袖,替曲泠擦掉没擦干净的泪痕,她软乎的脸托在他手上,还残余着眼泪留下的凉意。
“我要吃饭。”曲泠抽泣一下,“不管了,我要吃饭。”
反正都这样了,明天就延毕她也要去吃饭。
“好。”阿飞说,“我们去吃饭。” 。
金风细雨楼的饭还是好吃的,曲泠可以原谅苏梦枕一天。
算了,还是全原谅了吧,也不是苏楼主的错,他比我可怜多了。
吃着金风细雨楼的饭,曲泠单方面对苏梦枕产生了战友情。不管怎么样业还是要毕的,她还得求苏梦枕先撑住,不要突然就没有了。
心情不好的曲泠晚上也看不进书,和系统battle了一场就睡了。翌日清晨也没有早自习,吃了饭就搬条凳子坐在天泉湖边上发呆。
湖水倒映她的脸,她什么也没想,放空自己的大脑。
“咳……嗯,咳!”
后面有人在咳嗽。
曲泠还在发呆,痴痴地望着湖面。
“咳!”
咳嗽声加大,连着咳。
曲泠回头,看见拼命咳嗽的树小大夫:“你身体不舒服吗?”
“谁身体不舒服,我身体好得很!”
树小大夫涨红了脸,别过头,谁料曲泠没有继续跟他说话的意思又转回来,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在距离曲泠一米处的地上坐下。
曲泠欲言又止的看他,正要开口说话,察觉她难言目光的树小大夫拔高声音:“你不准说我!”
“那,那我不说了。”曲泠把提醒吞掉了。
她捡石头在湖面上打水漂,这方面她天赋异禀,在阿飞身上有五连胜的好成绩,一出手就打了六个漂。
树小大夫已经是成熟的成年人了,自然不会被小孩子的娱乐把戏吸引,他学着爷爷的样子哼一声,然后“很不经意”的睁开一只眼睛瞥过去。
曲泠又打了七个漂。
她丢一块石头给树小大夫:“你要玩吗?”
“我才不玩!”天塌下来有树小大夫的嘴顶着,“但是你如果希望我陪你……”
他话还没说完,曲泠就把石头掷出去了,足足打了个九个漂:“那我自己玩了。”
树小大夫气结,“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告诉自己,才调整好心态,和曲泠说:“你真要给楼主治病?”
哪壶不开提哪壶,曲泠的心情迅速坏了下去,她叹气:“对,做好决定了。”
主要是也没得选择,她的毕业证还在苏梦枕身上。还得在和导师正式见面前把治疗初稿定了,没有就完蛋了。不然谁想治这种重量级病人啊,苏梦枕还活着这件事都挑战她的世界观了,他简直就像个奇迹。
树小大夫咂舌,说:“我昨天还以为你想钻研,看看楼主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要治楼主这种事,未免希望也太渺茫了。我爷爷在这件事上花了多少年时间也没有丝毫进展,只能竭尽全力为楼主调理,连能调养的方子都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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