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恳求你一件事。”
“真烦啊。”
一离开他的住处。禅院甚尔又恢复了他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样。
他们一起上了出租车。禅院甚尔让车子停在居民区的巷子口,他特地陪着千鹤走了一阵——她是这么感觉的。
深夜,天色如墨一般浓稠。
“如果,不久后有人委托您去刺杀一个叫天内理子的女孩,请您一定要拒绝。”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她,嘲讽道:“不要在我面前装预言家了。”
“可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您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那只好死了。”
“甚尔先生!”千鹤激动起来:“怎么可以把死说的那么随意?另外,剥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的生命,难道很光彩吗?您故去的妻子会希望看到您现在的样子吗?您的儿子还小,做父亲的你,难道不应该为他积德吗?如果他十五岁,有人千方百计要伤害他,您会怎么想?那位叫天内的女孩子,也有珍惜她,爱护她的人啊!”
禅院甚尔拧紧了眉毛:“你这家伙真是又天真又可笑。别说你没资格决定我是否接活,就算我死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千鹤的脸冷了下来,眸子也暗淡了几分。
看到她这副模样,禅院甚尔发出不耐的一声“啧”,脚步却没能挪动半分。
眼看着她的杏眼渐渐蒙上了一层新的水光,欲坠又坠的泪珠挂上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
“啪”
一滴泪水砸到了他的鞋尖。
女人仰着脸,眸子宛如抹上一层淡淡的水雾,素白的脸颊上是一道道滑落的透明水痕。
“天真可笑的是你才对!”千鹤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啊!说不定会难过一辈子!怎么说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我的难过在甚尔先生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我的恩人被杀死!所以我才这么提醒您啊!”
“而且,你以为谁死了都能穿越啊!就算穿越了说不定会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异世界,然后有个不知从哪来的破系统要求你做这做那,一开始还不想给工资!”
突然被cue的系统尴尬道:“啊?我咋又被骂了?”
禅院甚尔看到她落泪,原本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里,但在听到她说什么“系统”,“不给工钱”之后,呆了一秒,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千鹤用力的一抹湿漉漉的脸蛋,但眼角依旧是红彤彤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嘟囔道:“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听着—”禅院甚尔叹了口气:“说那种话,并不代表我想找死,只是我这一行,本来就风险很大。另外,关于你说做梦能梦到未来的事,就目前为止应验了多少?”
千鹤倒是第一次被问过这个问题。之前她的梦境都是细细碎碎的,近几天才能梦到一整个连贯的事件。
细数了一遍,灵验的五个都不到,千鹤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好像不是很多。”
甚尔语气戏谑:“命运千变万化,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预见的。你或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一次两次命中不代表你有预言的能力。你有没有梦到过的事,压根没成为现实?”
有。
她做的梦最多的是关于夏油杰的。
梦里,夏油杰穿上了袈裟,成了盘星教的教主;梦里,善良的夏油先生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的人;梦里,夏油先生还试图抢夺忧太的里香,失败后被五条老师亲手裁决......
这些都没有发生。
夏油先生的生命并未在二十七岁终结。在未来,夏油先生从事研究工作。千鹤转学来的这段时间,他还尚未归国。假如他真的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五条老师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山本监督的死,同甚尔先生的初遇,被诅咒师抓去的遭遇,这些都应验了。
又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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