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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咒力对甚尔而言,是一件带有永恒意味的证明。

正如春华秋实,日升月落,世间各种千年,万年不变的规律。

女人在禅院家最大的作用,是为家族生出更多具有咒力的孩子。

彼时,禅院家第二十六代家主还未确定,候选人在父亲和两个叔叔之间打转。

得知甚一兄长具有咒力后,她该是松了口气吧。可惜母亲的好日子却因为自己的到来,被彻底打破了。

没有咒力的孩子在禅院家不配称之为人。猫可以抓老鼠,狗可以看门,没有咒力的家伙,除了丢尽禅院家的脸面,一无是处。

母亲的地位自此一落千丈,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年轻女佣人,甚至敢明着对母亲不敬。

哥哥甚一是个势利眼,不仅没有在自己被其他小孩欺辱时出手相助,还率先提出同母亲一刀两断,生怕母亲会连累他夺得第二十七代家主的机会。

父亲看中了一个姿色楚楚的女佣,纳为小妾,盼望她能为他诞下更多有咒力的孩子,最好具有祖传的十种影法术。

幼时日子虽苦,至少母亲还在身边。

他们母子睡的是禅院家最破的屋子。表面看起来是寻常的屋子,但居住体验糟糕至极。幼年的甚尔总觉得屋子是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夏季雨水滴滴答答,冬季雪花纷纷扬扬,任是“谁”都能自由光顾母子俩的蜗居之处。

但那时,还不算人生糟糕的极限。母亲时不时能从厨房拿到一点残羹剩菜,冬日里还能拿回一个古旧的暖炉,母子俩将冰冷的年糕架在上面烤,看着焦糖色一点点染上洁白。

甚尔第一次对“心死”,是因为母亲突然的离世。

那年他几岁?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是被谩骂声惊醒的。

他倏然睁开眼,鼻尖钻入浓烈的酒味,小小的手伸到枕头下,捏紧了从厨房偷来的刀子。

从破旧的被窝里钻出,小小的脑袋自屏风后探出头。

眼前的一幕,让甚尔握刀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母亲正被叔父禅院扇压在身下。叔父穿的是最高级的,茧绸质感的和服,兵儿带松松垮垮的。母亲上身纯白色的和服被褪了一半,她在挣扎,在呜咽,也许是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儿子,她将声音压得特别低,细细的,尖尖的......

-

甚尔第一次被丢入咒灵堆,是因为他朝叔父禅院扇挥刀。

因为无咒力的缘故,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无形的,但咒灵的凌虐却是实实在在的,嘴角的伤疤就是此次事件留下的证据。

甚尔在不见天日的咒灵堆里待了三天。

三天后,从东京回来的叔父禅院直毘人为他说了情,他才得以重见天日。

伤重的甚尔被丢在洗衣房旁边一个破旧的仓库里,后来有个眼瞎的婆婆来了,给他上了点什么药。甚尔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问母亲的情况。

他看到婆婆苍老的手颤了颤,浑浊的眼睛低垂着,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甚尔有不祥的预感。

不顾身上的伤痛,他跑出仓库试图寻找母亲,终于赶在下葬之前见到了她最后一面。

母亲在春天即将到来之前,以和服的带子为工具,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樱花开放之前。

.......

奔向自由的那天,甚尔将父亲四肢斩断,用刀在兄长脸上又多加几道。至于曾意图对母亲图谋不轨的禅院扇叔父,则被甚尔打得又哭又叫,当着禅院家所有人的面,上到一干咒术师,下到最底层的仆人,人人都看到特别一级咒术师是怎么被一个没有咒力的人,打到学狗叫的。

生出一对双胞胎“废材”的禅院扇,光是活着就是炼狱。甚尔不打算做好事,赏他个“一了百了”。

......

看着晴香的心电图归于直线,甚尔又想到了幼年时与母亲一起住过的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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