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才是。”
“忙什么呀?”严夫人一下下的搅动着手里的汤羹,“今非昔比了。这半个月里登门的人,合起来恐怕还没太尉府多呢。”
蒋氏抬眼:“太尉府就算风头再劲,也不至于一上来就压过严家。嫂子这是有话跟我说呀。”
严夫人慢吞吞喝了口汤:“虽有夸张,但照此情形下去,也不远了。父亲年岁已高,你大哥又不曾科举,入不了阁。如今满天下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严家走下坡路。
“昨日宫中赏下来几笼馔食,与往常一般。可是听宫里的人说,皇上赏给沈家的还多了给沈家那位大公子的一份。”
蒋氏也把碗放了下来:“义父和大哥怎么说?”
“能怎么说?”严夫人往她碗里夹了个卷子:“沈家的大公子病了这许多年,既不经常露面,又不曾入朝当职,过往也没人把他放在心上。哪想到沈太尉凯旋之后,再想去沈家打听点消息,竟然连一丝风声都捕捉不到。”
蒋氏抿起了嘴。默默喝了两口汤,又说道:“既是如此,也不是我们能办得到的。”
严夫人抬头:“别人办不到,你还办不到?”
蒋氏投来目光。
严夫人道:“沈家大公子沈遇,因为体弱,至今尚未婚配。但他身为长子,连英国公世子的爵位都让他袭下了,总不可能不娶妻。
“沈家人嘴巴再严,在身为宗妇的大少奶奶面前,总归会有几句透露出来吧?”
蒋氏闻言定住。
严夫人沉气:“我听说失踪十来年的珈丫头回来了,连比她年岁还小的璎姐儿都已经成亲在即,你这个当母亲的,不赶紧给珈丫头张罗婚事,岂不是太失职了吗?”
蒋氏道:“你想让珈姐儿嫁去沈家?”
严夫人缓声道:“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蒋氏豁然失笑。
“你笑什么?”
“你觉得那丫头能跟咱们一条心?”蒋氏满眼锐光,“她不跟我作对就很好了。”
“你多大岁数的人,连个小丫头都拿捏不住,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严夫人轻哂着,“这丫头如今无依无靠,就算有个亲爹,也还得看亲爹疼不疼她。她若还有别的筹码,又怎么会跑回家来在继母手底下过日子?
“我倒觉得她这个时候跑回来,简直就是送给我们用的。”
蒋氏别开目光。
“你回去仔细想想,怎么和岚初提这件事,不要拖久了,夜长梦多。”
严夫人重新举起了筷子。
蒋氏凝眉:“义父的意思呢?”
“父亲的确不太满意这个丫头,嫌她眼皮子浅,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她是陆家的小姐,她能放肆到哪里去?孙猴子还能跑得过五指山?”
严夫人望着窗下,缓声道:“自从皇上重用沈博,而沈博又在边关大捷之后,父亲这两年行事越发拘束了,可是畏手畏脚的,难道就有用吗?
“对家枪杆子都指过来了,除了咬牙迎敌,别无他法。”
蒋氏望着她,嘴巴抿得更紧了。
……
陆璎抱着几本账簿路过正房,正好看到蒋氏回来。
她跟着走进了屋:“母亲上哪去了?”
蒋氏深吸气:“去严家了,你舅母请我过去吃饭。”
陆璎闻言笑道:“这不是挺高兴的事么,大年底的,难得舅母得闲,母亲怎地还一脸不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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