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那小子在说胡话,我们怎么可能那样对你,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不看重你。”哈维母亲抖着手指不敢再扒哈维胳膊,怕对方真把她手给折了。不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如果是因为孙子的话,可是这些事儿,平日里村里也不是没人说过,那时候的哈维,也没有这么大反应啊。
哈维母亲紧张地盯着哈维,看着对方挺直的脊背,舒展的眉眼,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
这个随他们糊弄的傻蛋儿,在他们没看见的地方,蜕变了。
听着母亲干巴巴的解释,哈维伸手把她推远了些,然后细细打量着,像是在反思这么拙劣的表演,自己为什么会信那么久。
“我是傻子吗?哦,以前的我,是挺像个傻子的,你们说什么我都愿意信,不过,那是愿意,你懂吗?现在,我不愿意了。”哈维并不介意嘲讽过去的自己,而且,越是骂的狠,他越能记住那些糟糕的过往,这都是教训啊。
看哈维这态度,在场的人谁还不知道,这是回过味儿了,要和家里人翻脸呀。
在说了多番软话,却没起多大作用后,哈维母亲也恼了,这儿子就是个人任她操控的工具,他居然还敢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怎么了,你这是出名了,去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后,就不要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当初,我为了生你,痛了一天一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白眼狼,是个畜牲,当初你一生出来,就该把你掐死。”
看着之前还“柔弱可怜”的母亲,现在掐着腰对自己破口大骂,哈维非但没觉得难过,还莫名有种畅快感。对,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那些曾经在他们身上感觉到的温暖,都是虚假的,他不需要感觉到不舍,因为这种演出来的“爱”不值得。
看到哈维脸上的笑容,周围看好戏的人,都心头一噎,什么情况,这呆子被骂疯了吗?
哈维母亲也被他这笑给吓到了,再活动了下还在发痛的手指,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这疯子会不会打人啊?
“你是生了我,可你们也杀了我,当初你们把我丢到山上的那一天,就没想过我能活着回来吧。我一点儿都不欠你们,更别说,自从下山之后,我为你们做了这么多。家里的房子是怎么修起来的,家里的地是谁种的,如果没有我,就凭你们和你们的废物儿子,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吗?”
像报纸这种东西,村里的其他人可能是买不起,但他家的人那就是太抠了,舍不得花那点儿钱。
对于哈维的指控,哈维母亲用力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唇。这个讨债货,现在说这些是干什么,难不成他还要把这些东西要回去吗?
“我不管,反正是你欠我们的,你是我儿子,你就该为我做事。”哈维母亲开始摆烂,她朝族长使眼色,要他出面帮着压压这家伙。要知道,这个村里利用哈维的,可不只是他们一家,如果真让哈维跑出去了,那许多好处可就没有了。
族长接到哈维母亲的示意,咳嗽了一声,表示要说两句话,但是被循声看过来的哈维恨了一眼。
“你这个死老头子,就别开口了,要不然我很难控制住打人的情绪,他们至少还是我的家人,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我没有找你们把这些年东西要回来,你就偷着笑吧,少在这儿摆你的族长架子,我不吃这套。”
被禁锢在心底的猛兽,随着那些粗俗的言语被放开,尽管被拔过獠牙、磨过利爪,但是骨子里的桀骜和疯狂,正开始复苏。
被哈维这么一骂,族长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憋过去,他涨红着脸,用手指着哈维责备,“你,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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