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争盘算好,手上编得更快。
那藤条碰着脆响,叮叮当当,愣是没有把人鱼吵醒。
兽人们胆子也大了些,幼崽挨着白争争睡够了,开始在洞里乱窜。做一会儿活,玩儿上一会儿。
年最后将木棍嵌入个石块儿上,绑结实了,颠了两下冲白争争道:“争争,斧做好了,你试试。”
白争争放下藤筐,边上守着的州立马欢喜笑着,露出两个甜滋滋的酒窝。
他接替了白争争的活儿。
白争争拿了块木头,接过石斧,冲着木头砍。
烬在闷闷的敲击声中醒来,他眼中迷糊一瞬,顿时变得清醒。
耳边幼崽嬉闹,大一点的兽人在做事。
烬知道自己醒了会让他们不自在,只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抓着石斧躬身砍木头的亚兽人身上。
亚兽人裹得很严实,毛乎乎的。
露出来一张脸白净,眼睛清亮。不过抡石斧的动作似乎有些吃力,木屑飞溅,挂在亚兽人的额发上荡啊荡。
那发丝又黑又顺,随动作微微晃着。
试了一会儿,白争争将石斧递给年。
年在石斧刃边吹了一下。
还没得意呢,就看上面或浅或深的凹坑。
他愣愣看着。
白争争:“能用,但要不换换石头再做一把。”
他甩了甩手,掌心发红。
好重!
一点都没有铁斧好使!
洞中这些兽人们都还年轻,要部落里的那些年长兽人们才能做出一把好的石斧。他们经验丰富些。
“那我再换。”年闷头道。
他有些丧气。
也怪自己,当初在部落的时候不急着跟阿父他们学这些。现在要做工具了,连选石头的功夫都不到位。
白干!
这一想,倏尔念着不知情况的族人们,脑袋埋得更低了。
白争争还以为他只是沮丧没做好这斧子,重重拍了他肩膀两下。
“慢慢来,已经很好了。这把又不是不能用。”
“能用!”
“能用能用!”幼崽蜂拥跑来,遇到感兴趣的就得试试。几个踉踉跄跄地拱着木柄。
“你们抱不起来,小心砸到爪子。”
“抱得起!”
幼崽有时候很倔,白争争弹了下他们脑门,做自己的去了。
“我先来。”圆道。她毛毛蓬松,圆头圆脑,连身子都偏圆。不过都是虚胖,本身没长多少肉。
“我来、我来!”芽蹲在斧头上,爪子压着不动。
“我们一起来?”
“不行!”
幼崽争抢起来,芽坐在石头那一部分,摇摇晃晃,爪子勾住始终不动。
烬扫了一眼这些幼崽,目光随着亚兽人而去。
幼崽们搬不动石斧,将目标盯上坐在斧头上的芽,然后迅速团结一致,蜂拥而上。
芽被掀下石斧,一眼看到人鱼转动的脑袋,吓得他又是“嗷喵”一声,四爪飞蹿,吧唧一下四个爪子抱住年的脑袋,肚皮将年的脸都捂严实了。
年勾着崽子将他抓下来。
也不沮丧了,反倒拍着小崽子脑门当锣鼓敲。
“抢什么抢,嗷什么嗷!吵吵闹闹,耳朵都疼了。”
芽四肢紧抱住年的手,贼兮兮盯着还不明情况的猫崽们,脑瓜子嗡嗡响还不忘恐吓道:“人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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