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似乎从那场无人知晓的思想漩涡中清醒过来。
手机就在手边,她捞起来,盯着,轻喃了一句话——
符霄,怎么哪都有你。
—
白驹过隙,弹指一挥。
池黎坐上了8月30日的飞机,回锦明。
三个多小时的行程,落地正好接近中午。
习惯了南陵的天气,拿了行李从大厅出来,池黎只觉得锦明这地方干的厉害。抬手看表,十一点四十七,太阳照在身上,好像要把人灼伤,她甚至能闻得见空气中混杂的尘土味。细小尘沙穿过她的鼻腔,让她没忍住揉了揉鼻子。
为了赶飞机,她起了个大早,本就算不得愉悦的心情在打到黑车之后再次大打折扣。
车子七拐八拐穿梭在各条小巷,车内音乐与司机哼唱交叠在一起堪称噪声,劣质香水味更是呛人。
池黎抬手在鼻边小幅度扇了几下,强忍住喉咙翻滚的恶心,终是开了窗。
司机的视线随着风穿过车窗缝隙的声响,通过后视镜准确落到池黎脸上。
他问,开窗干嘛。
窗外树木飞驰倒退,混沌成一片绿色。
池黎也通过后视镜去看那司机,但只用眼风扫了一瞬,将他的话直接无视,甚至再次按下按钮,将车窗落下更大,一时间风声更盛。
她说:“我不希望再看到您绕路。”
原本十几分钟的车程,硬被这司机的拙劣行为延长了将近一半,即使被拆穿,他嘴上仍旧振振有词,说她年轻不认路。
池黎不去争辩,在心里默默翻了他八百次白眼。
后来到达目的地时,池黎胃里的恶心更甚,不知道是被晃的,还是被他车里的难闻气味刺激的。
她强忍下去,开门下车,拿行李,最后砰的一声关上他的后备箱。
烦。
苏可星带着孙夏来接她,果不其然被她的新发型闪到眼睛。
池黎换了新发型,苏可星是知道的,之前在微信上提过一嘴,但苏可星没当回事,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只是剪短了些,现在亲眼看到,真是好大一个惊喜。甚至她刚才出来校门,四处张望找池黎的时候,第一眼都没敢认。
“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剪了剪头发?!”苏可星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声音扬的高,“不是,你这也太酷了吧!我早就说过你适合浅发色!”
孙夏眼睛也亮亮的,“黎黎,这真的好适合你啊!我和星星刚出校门就看到你了,我还说是谁这么潮呢。”
“简直好看炸了!”
“跟个女明星似的,你干脆出道得了!”
…………
面对这样直白连续的夸赞,池黎往往是应付不来的。因为从小贺旋就告诉她,面对别人的表扬和赞美要谦虚,应该说“哪里”或者“没有”。即使后来知道了这种教育不完全是对的,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也只是不去反驳。
池黎被苏可星和孙夏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夸红了脸,挽起她们的胳膊催着赶快回宿舍,下车时的烦闷情绪被这阵清风吹散不少。
圆日浩浩荡荡悬在天际,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泻下来把人的头发点着,汗珠顺着发缝向下流,脚上便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