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药物起效,池黎昏昏睡去。
……
再醒来,屋里窗外都是黑的。
窗帘没完全拉上,留了个小缝,黑夜将那缝隙填满,不知道哪间房顶开着的灯有些晃池黎的眼。
头有些痛,思维还是慢的跟不上,甚至有些像是宿醉之后的反应。
池黎仰面躺在床上缓了几秒,深深吐出一口气之后,才从被子里抽出手在额头上探了探。
跟手相比一片凉,已经不再烧了,好事。
她又缓了几秒,勉强撑起身子拨开了床头的小灯。手机在床头柜上安静躺着,和先前的她一样,池黎顺手给它捞过来。
按亮屏幕,显示时间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两点。
怪不得这么黑。
池黎眨了下眼,给手机解锁。杂七杂八的信息扑面而来,吵的她眼睛疼。她胡乱地翻着,往下滑了两下,发现符霄在两个多小时以前给她打过视频电话。连着两个。
她当然都没接到,因为睡的太沉,手机也被静音了。
大致算了下时间,那会儿应是国内的早上,估计是他刚起床想她了才打过来的电话,可是池黎没有接到,所以他打了一个又一个。
看着对话框里显示的接连两条“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信息,池黎忽地有点鼻头发酸。
她真的太需要符霄了。
这种在生病时期自然产生并且被无限放大的依赖感,在池黎多次刻意逃避之后,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主动找上了家门。
她从被子中彻底坐了起来,盯着光标不断闪烁的对话框愣了两秒,然后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去开卧室里最亮的那一盏灯。
顾不上现在时间几点,也管不得符霄那边到底有没有工作,甚至连往常她总爱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太矫情而做的思想斗争都没有,就急不可耐地拨过去一个电话。
单人沙发紧挨着窗边,夜景被一扇稍显破旧的窗帘隔开,池黎把自己摔进那沙发里,又
顺手拽了一把窗帘布,企图把它拉的更严实。
外边似乎仍有冷风呼啸,隐约能听见树杈子刮着窗户玻璃的声音,但屋里电话声音更响,每一声都牵着池黎的神经,将那风声彻底盖过。
池黎一眼不落地盯着屏幕,看见上边映照出自己的脸,有些苍白。好难看。
她忍不住注意起自己的形象,有些懊悔没有在拨电话之前涂个口红。
只一瞬间的失神,电话在那头被接通,占据满屏的池黎的面孔瞬间被符霄取代。
光说那一瞬间,视觉冲击还挺大的。
而且不光视觉,还有听觉。
因为随着那张大脸占据整个屏幕,耳边听到的第一声是他极为亲昵叫她的“宝宝”。
一句略微带着点沙哑嗓音,池黎在翻转混乱的睡梦中不断幻听的“宝宝”。
她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想哭了。
不知道干嘛要这么脆弱。
池黎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这种好像一拳头就能被生活击倒的她。
符霄揉了揉眼睛,从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起来,很敏锐地察觉到池黎的情绪不对。所以他问了第二句:“宝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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