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曲雅凌一起。
三人在大厅里聊着闲话,就像以往每次有来有回的旅行。离别的氛围不重,他们都不是多么会煽情的人,几句祝福点到为止,甚至William还特意学了几句中文古诗背给池黎听,听的她和曲雅凌哈哈大笑。
时间临近登机,池黎问曲雅凌:“咱们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曲雅凌认真想了想,说:“估计会是咱们俩其中一个结婚的时候。”
池黎笑着拍她一下,“那估计咱们俩到八十岁也见不到面。”
曲雅凌歪嘴笑了下。
……
从伦敦起飞是下午,落地南陵也是下午。时间交错,晨昏颠倒,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坐的她腰酸背痛。
在飞机上睡了又睡,迷迷糊糊做了好几个不同寻常的梦,记忆似乎被撕碎然后掺杂在一起,直到出了大厅池黎都有些头昏。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扑面而来的陌生感竟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物,池黎竟然有些感慨从心底冒了出来。
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啊。
郭引贤过来接她,人很兴奋,从早上一直捯饬到了下午,在临出门之前顺便叫上了池耀刚。
池耀刚这几年变了不少,不像她走之前那样一点就着。公司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怎么执迷于找道士看风水了,听郭引贤说他现在一有时间就留在家里陪她,有的时候郭引贤都嫌他烦。
池黎想,可能是人年纪大了的缘故。
落地时间是下午,在机场又磨蹭了会儿,车子到路上,正好赶上晚高峰,堵得不行。
池黎本就有些头昏,又被这一走一停的路况颠簸的有些想吐。
她抬手开了车窗,瞬间就有风进来,只不过风是热的,还混着一股香樟味。
走的时候是九月,回来是十月,差不多相似的天气,有些时过境迁的错觉。一些不合时宜的记忆渐渐涌入她的脑海,惹得池黎皱了皱眉毛,头好像更昏了。
郭引贤提前一周就订好了餐厅,本想为池黎隆重地接风洗尘一番,但不料她下了飞机就不舒服的很。
他们只能匆匆吃了饭,带池黎回去倒时差。
家里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跟她走之前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郭引贤总是隔一段时间就给她打扫房间,又时不时添点新鲜的小玩意。
池黎没顾得仔细瞧,箱子往客厅一扔,换了衣服倒头就睡。
许是舟车劳顿,又或许是旧景重现,池黎的脑子涨的不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不停地反复斗争。
眉毛是皱着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隐隐约约间好像看见郭引贤进来帮她拉上了窗帘,紧接着又没了意识,沉沉睡去。
家庭给她的归属感太强,自己的床又太过好睡,那种不适感在睡梦中被逐渐消解,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睡过一觉,池黎的思维清明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发懵,她在床上躺了会儿,盯着天花板看了又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家。
拿出手机回了曲雅凌几条无关紧要的信息,然后起来喝水。
郭引贤和池耀刚已经睡下,她的动作放的静悄悄,将行李箱从客厅推回自己屋,又悄悄关上了门。
没什么心情收拾东西,只是为了从行李箱里掏出电脑。
她有些文件还没来得及处理,得这会儿趁着清醒赶紧看了,要不然又得拖到猴年马月。
来回看了好几遍,反复检查了个仔细,才签了字给人发过去。
然后隔了几分钟,得到一个“ok”的回复,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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