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来。
他点点头说:“咱们两个,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家,但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妈妈。”
林翘的思绪被这句话轰隆碾过。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数秒后,他再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笑。
次日,林翘踏上回威海的列车。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好像一场穿越,而她很痛苦才把自己从北京撕开,再丢进威海的时空里。
打车到小区门口,已经五点多钟。
自家临街,她抬头,看到那扇因为翻修而格外显眼的窗,在老旧的楼房里像一块崭新的补丁。
她下了车,压低帽檐往单元楼走,还差几阶到家时,便听一阵尖锐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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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就是固执,茅坑里的石头都没你硬,不就打个电话,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打你。”
“我真服了,你别推……”
门被倏地打开,舅舅和舅妈被桑萍推搡出来,那瞬间,几人视线相对。
林翘脸上没有笑意,直觉这次回家必定不会安宁。
舅舅和舅妈看到林翘立即堆笑起来:“晓蝶!你回来了。”
林翘无波无澜,亦没问他们吵什么,只点了点头:“嗯。”抬脚把剩下的几级台阶走完。
舅舅凑近同她说话:“我正和你妈妈讲呢,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你妈妈非不打,还不肯把你的号码给我们,让我们打。”舅妈接话道,“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固执。”
林翘在签约扶摇之后换过一次号码,断了许多没必要的联系。
她抬眸看了眼桑萍,桑萍瘦了一大圈,一双大眼睛快要弹出来,她收回视线,进了家门。
舅舅和舅妈也跟了进来,桑萍要挡,但一个人抵不过两股力气。
林翘站在玄关处,打量这个焕然一新的家。
她曾对施工队嘱咐过,要还原曾经的装修,因此这房子不过是从旧变新,只是以前旧的太旧,导致如今新的太新,反倒更像天翻地覆。
舅舅和舅妈还在身后同她说什么,桑萍一味阻止,同他们两口子吵起来。
林翘心不在焉地听着,大抵明白了什么。
她出声阻止这场喧闹:“别吵了。”
长辈们顿时噤声。
她把手上的圣罗兰手袋放到玄关桌上,又道:“坐下说。”
她径直进了客厅,舅舅和舅妈对视一眼,亦坐过去。
桑萍气得浑身发抖,骂林翘不识好歹:“他们俩,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摆明了来沾光的,你倒好,是非不分,还请他们坐下谈。”
舅舅脸色一黑,想说什么。
林翘先一步打断这话音,一笑:“我当然要请他们坐下,不然站在门口拉拉扯扯等着别人来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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