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或是男孩女孩隔着墙板互相敲击,确定对方的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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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女人/男人捏着至亲至爱的照片挺过去。
或是老人被埋起来,救援人员不停和对方说话。
或是……
她确实不会救灾,但她看过太多灾难了。
倘若知识的确具有延迟性,那穿越者所拥有的知识,以前那些习以为常的知识,在她孤独地掉落陌生时代时,足够她应对绝大部分事件了。
——甚至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不能称为“知识”,只是娱乐项目里的一个片段。
……
又过了二十来日,洪水总算是慢慢退去了,只留下满地泥浆,还有破瓦颓垣,湿答答的,像一摊烂纸。
田地被毁了,村子被毁了,县城没有高大的城墙作为阻拦,也被毁了。
什么都被毁了。
天灾无情。
妙娘不识字,没读过书,但她突然就领悟到了这四个字。
妙娘的村子就是那被摧毁的村子里其中一个,从原先的村子口位置走进去,路过一家家烂墙破柱,黑黢黢的墙像极了一幕幕皮影戏,她在其中穿梭。
然后穿到了自家门前。
其实也没有门了,只有一个门洞,土墙坍塌得彻底,屋内的锅碗瓢盆自然也没有了,她走到纺车旁坐下,纺车却再也不能吱吱呀呀动起来了。
她换饭吃的东西没了,但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活计。
屋里到处都是泥沙,妙娘没有哭,她保存着体力开始在泥沙里翻找——
翻到了侥幸没有被冲走的床,尽管木头已经烂完了。
妙娘想,还好,凑活凑活还能用。床可是个大件,特别费钱。
翻到了一把菜刀,大抵是被水流卷着,恰巧插进墙里才没被冲走。刀上多了一个豁口,妙娘却欣喜若狂地把菜刀拿起来放在身边。
——护身的东西有了!
又翻开泥块,找到了几件泡烂了的脏衣服,
——裁裁剪剪,缝缝补补也能用。
一想到缝补,就想到自己贷钱买回来的纺车,本来是想着多纺几匹布补贴家用。如今钱还没换上,纺车却没有了。
厄运终是把她击倒了。三十二岁的妙娘扑在废墟上,放声大哭,每一个颤抖、崩溃的哭音都怀着对未来的恐惧和对命运的指责,
不只有她在哭。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哭。
十二岁的小蛋也在哭,他的奶奶也在哭,尖声尖气,抱着唯一的孙子在怀里轻轻捶打:“我苦命的小蛋啊!你今天起就是没爹没娘的小蛋了!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或许命更苦的是小蛋的邻居,那个会给小蛋唱歌的黄花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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