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年道:“是。我早说……”
朱家家主摆摆手,只是看向那两名女子,问她们:“你们细细把陆九思看你们的眼神说来。”
这两名女子是朱家特意养出来,在特定场合对付男人的,察言观色皆是一把好手,当姐姐的上前半步,挑要紧的说:“九郎君见我等下拜时,仅是谨守礼仪地瞧了我们姐妹俩一眼,不见任何惊艳之色。三十郎君说妾与妹妹心慕九郎君时,九郎君仍是神态端持,不为所动。”
“好!好!好!”
朱家家主喜不自胜,径直对姐妹俩道:“你们去账房支五两黄金,便出府自便吧。”
姐妹俩却急忙跪倒在起,拜求:“郎主莫要赶妾走。妾不走,妾只想终身伴在郎主身侧。”
朱家家主只是道:“这是你等卖身之契,拿上它,离开房州。”
姐妹俩接过自己的卖身契,强压喜色,拜谢道:“谢郎主开恩。”
再也不提什么“妾只想终身伴在郎主身侧”这种话了。
待姐妹俩离去,朱家家主看向沉默不语的朱延年,问他:“可看出什么来了?”
朱延年此时倒是勉强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了:“家主是想瞧一瞧陆九思定力如何,是否会被美色所惑?”
“是。也不全是。”朱家家主说:“表面上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学子十分之多,但一旦旁人给了台阶,说那美婢是仰慕君子才华,那些个君子便会迫不及待顺杆子下,收下美婢,嘴上还要说自己是得遇知己。若陆九思是这般人,我是万万不会再让你与他相交了,这样的人便是有才华也难以走远。”
朱延年若有所思地点头。
怪不得他们家往年资助人时,总爱派美婢前去红袖添香,原来是这个道理。
他也想起来了,其中有几次他恰好在现场,那些书生接受美婢时,眼睛都要冒绿光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兴奋。
如此一对比,确实显得九思一心事业,对于美色无动于衷。
朱家家主又说:“三十郎,你且记住……”
朱延年立刻刹住思想,专心地、信任地看向家主,听得对方说:“你进官场之后,要跟紧陆九思的脚步,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需要人冲锋,你就冲上去,如果有哪里需要家族帮忙的,就写信回来。”
“咱们朱家起家就是因为知道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现如今又到选择之时了。”
“三十郎,如今朱家的担子,就到你身上了。”
这一日谈话,朱延年已记得不多,只记着两件事:
第一,紧跟陆安的步伐,对方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第二,自己该担起家族的担子了。
*
那陆安在干什么呢?
陆安在和自己家的佃户交流感情。
她带着学生们一起行事,让学生们记住她的做法,记住如何走访乡里,如何考察佃户家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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