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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碾压了这小娘子的兄长幼弟,又或是心上人?

小娘子只是清清冷冷地说:“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月锦,此句,我有下联:云笺雁字,传来塞北九秋书。”

这一对,若说上联是潺潺流动的泉水,下联就是塞外自由的风沙。

水与风,好绝的一对。

柳线莺梭对云笺雁字,三月锦对九秋书,肉眼看着就比柳线莺梭对牛言蟾鼓,三月锦对一犁春。

好上百倍。

后者太过匠气,没有前者轻灵,这位女郎所作之下联,跨越了地域与季节,意境开阔,情感鲜亮,实在是上上之对。

一瞬间,酒楼里的风都好似迎合着这个下联,吹得更大了。

被这么当场吊打,金岱只觉得非常的难堪,那句下联像是重锤在击打他的心房,把自己先前对出的“天涯一犁春”带来的韵味一笔勾销,连带着那些自以为精妙的才情,也被锤打得支离破碎。

金岱本能地攥紧了自己袖下的手指,掌心微微发汗,却又极力按捺,因着不知对方身份,只是强压住火气,挂起了勉强的微笑,整张脸极尽扭曲之色。

“这位娘子……”

话未说完,就见对方不发一言,自顾自地上前,抽了一根树枝便往壶中投去。

中!

这位陌生的小娘子回过头来看他们,似在无声嘲笑。

金岱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避开四周探寻的目光,假笑道:“小娘子好准头,不过我们可没有说请小娘子一同游戏。”

“谁说我要同你们游戏了?”陆沂舟踱步到投壶场所的中央,面向所有太学生:“我是来一人对你们一群人的。”

太学生们自然是又惊又怒。

“好胆!”

“狂妄!”

“小儿无礼!”

却在这时,听楼里有人惊呼:“她的投掷和曲子全对上了。”

从抬手到举胳膊,再到发力投掷,每一步都踩中了乐曲调子的点,动作十分流畅,若行云流水。

金岱等人聚在一块儿的气势,一下子被这句惊叹给打断了。

意识到这个小娘子真的能在乐曲上踩点后,背上和额头上马上冒出了冷汗。

——这个上门踢馆的小娘子,绝不是善茬。

但他们拒绝也不行,拒绝不代表他们自愧不如,而且一群人对一个小娘子,连比都不敢比吗?

还没等他们说话,陆沂舟又道:“上联:墙边柳,枕边妻,无叶不青,无夜不亲;下联:笼中鸟,仓中谷,有架必跳,有价必粜。”

——她可不是为了争取他们的同意才站出来的。

三姊姊说了,其他事情都可以有礼貌,可以君子,唯有攻击人这件事,不论你是手脚武器攻击,还是言语文字攻击,不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才能攻击人,也不需要占据道德制高点才能发起攻势。

先攻击,打完了再用言语去修饰,去占据道德制高点。

陆沂舟学得很快。

这下子,没什么血色的脸换到了另外一个人脸上。

是之前对下联“案头书,心头事,无识不再,无时不在”的人。

酒楼里响起窃窃私语声。

“确实诶,这小娘子对得比他们好。”

“小娘子对得更优雅得体,有种根是根,梢是梢的感觉。”

“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瞧着还未及笄呢。”

“这么小就如此厉害,再过几年还了得?”

小娘子听着这些议论,却只是又掷了一箭,箭稳稳当当入壶,墙影上映出她那投掷物件的轩昂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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