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之听了应益之的话,一把揽住弟弟肩膀:“那你和我说!我也好奇!”
应益之:“兄长,我和你说完后,不出半个时辰,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应劭之:“胡说!哪里能传那么快!顶多这个屋子的人都知道了!”
便是满室哄然大笑。
另一处宴席却笑不出来。
或者说,比起宴席,该称为密谈更恰当。
“奇了怪了。你们说陆九思他好端端的放着陆家旧识不联系,放着文人官僚不亲近,非要去办军校,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作甚?莫非是被第五旉那厮胁迫了?”
尚书左丞刘仲元每每想到这事都感到很吃惊,他半闭着眼,越想这事越觉得有蹊跷,吩咐左右:“去,将那少府监主簿张晱给我请来。”
左右去了。
也有人惊道:“这是要做什么?”
刘仲元向众人笑道:“听闻那陆九思在房州时,颇得那张电光照顾,而那张电光亦颇为了解陆九思,与其我等在此硬猜,倒不如将人唤来一问。”
他们倒是不知前房州知州张晱是因何进的翰林院,否则也该迟疑不决,商讨一下张晱为人是否为忘恩负义之徒,再决定该不该喊他过来。
张晱来得不慢。毕竟尚书左丞乃正二品大员,与尚书左仆射关系不差,不是需要疏远的范畴。而他听完刘仲元唤他过来的原因后,脊背一下子便紧绷了。
张晱心里暗自念道:我哪里能知道陆九思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是一个特别有自己主意的人,而且很少会把自己的主意四处扬说。
何况,我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去啊。我张晱虽好名利,可也不至于人家前脚给了一本《三字经》助我入翰林院,我后脚就把人卖了吧。
思及至此,张晱缓缓道:“诸位放心,陆九思必然是站在文官这边的。”
刘仲元轻“喔?”一声,不作他言。
张晱道:“诸位莫非忘了,那陆九思写了一本经,名为《三字经》,其中所含儒学道理、名人事迹颇多,当日黄仆射呈于朝会之上,过些时日便会慢慢流通,只待殿试之后便大肆宣扬。他若要亲近武人,何必耗费大力气写下文经?写兵书,或是专门为武人著书立传岂不更好?”
“而且,陆九思私底下曾对下官言,欲要复兴陆家,既然如此,他又怎会亲近武人,自毁陆家清明呢?想来陆九思提出军校一说,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说得活灵活现,好像真有其事,诸文官便信了五分。
更或者说,其实这些文官打心眼里也不是真的觉得陆安是在亲近武人,谁会觉得有人会放着黄金不要,去收集顽石呢?
刘仲元便道:“既然如此,你去与陆九思说一声,让他与我们交个底,不然,我等只能视其为非同路人了。”
张晱拱手道:“下官领命。”
他出了门,立刻往陆安家宅行去,而此时,陆安已经换了一套衣衫了。
张晱一见到人,当即道:“九思,军校一事,你搞得太早,太心急了!”
见陆安不解,张晱将文官那边的动作告知,然后道:“我也不知你是何等想法,便擅自做主先稳住他们,你若信我,就告诉我你欲如何行事,这样我才好糊弄刘公。”
陆安一手指天,道:“不可说。”
张晱倒抽一口凉气:“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便随便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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