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可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啪啪啪——”
张晱拍起了手掌:“幸好潘郎官非是官家的人。”
潘西园实在理解不了这句话,眉头皱起:“你这是何意?”
张晱贴心地告诉他:“官家本来没想过这个方向,你这么一提醒,他不就顺势往这个方向走了吗?”
“你们想想……”张晱补充了一句:“之前和武将有关的事情,官家在做什么?”
“军饷,空额,军官喝兵血。”刘仲元说道。
“就是如此!”
张晱两条腿已经在轻微打颤了,但他声音还是铿锵有力,听之十分令人信服。
他的脸上还带了笑容,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纵观过往,官家一直都在整治军队,这次建军校难道就能跳出这个范围,一下子握住兵权?如果说天子门生这事——哪个参加过殿试的文人不可以自称天子门生,但,有用吗?大薪天家不还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唔……”刘仲元轻轻点头,心神平和,吐息悠扬:“电光所言甚是。”
潘西园:“可……”
“够了。闭嘴。”
刘仲元看着这个愚蠢的下官,不悦道:“你想将事情闹大吗?”
潘西园圆睁怪眼,却也只能闭口不言。
刘仲元又转头看向张晱,宽慰道:“电光勿虑,我等自然是信你的,还请你转告九郎,他若想做什么放手去做,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寻我。我与鸣泉兄交情不浅。”
张晱作了一揖:“下官谨记。”
……
因为大部分官员还有公务未做完,他们并没有在刘仲元府上留太久,在多数人,包括张晱都离去后,才有心腹问刘仲元:“公当真不疑?”
刘仲元坦言:“我不知道。”
他道:“那是个烫手山芋,以官家对陆九思的稀罕劲,宛若汉武对冠军侯,可以试探,但不能下手。下手之后,陆九思是死了,官家也必然会发疯,到时真真是,他疑心谁有嫌疑,谁家就连着九族给陆九思陪葬。”
别看现在柴稷好像处处受制于人,但那是因为他还在规则内办事,还有理智,但他如果铁了心要发疯,皇权社会下,一个皇帝能做的,可多了去了。
“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可百姓是小鬼,小吏是小鬼,下品官员是小鬼,咱们这些三品、二品大员,何尝不是小鬼呢?”
刘仲元叹气一声。
所以,面对陆九思,除非他们有九成把握确定对方是敌人,不然最好不要动手对付他,这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瓷碗,一旦摔碎了,满地碎片,便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但是不管怎么样,可以先观望一段时间,若是可以合作,还是合作为好。”
刘仲元叮嘱心腹。
心腹拱手应道。转身又去叮嘱了自己的心腹,心腹又去叮嘱自己的心腹,心腹的心腹又往下叮嘱……一条政治线就这么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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