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巢穴也不会倒。
“虽然有些难,但总比叼着树枝搭个破烂鸟窝好多了!”镜流又蹭了蹭飔风,随后头也不回地游向了材料的生长地。
飔风慢悠悠地摆了摆尾巴,随后钻入了草丛中,顺着镜流的痕迹,使出了最高境界的隐蔽技能,不远不近地跟着心爱的小蛇。
片刻后,看着镜流上蹿下跳拖材料的模样,飔风的瞳孔里满是笑意,在镜流即将返程之时,清扫了周围的飔风快速回到榕树边,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他盘起身体,甩动着尾巴,一副等待小蛇的焦急模样。
*
在看到镜流的那一刹那,他解开了躯体的封印,伸出尾巴接过了让小蛇累的半死的建材们。
被蛇解救的镜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将头埋进了已经变成水碗的兽骨里,往日极其注重卫生的他,渴得连水里的木屑都被他视若无睹,半瘫在地上,将兽骨里的水吸得一干二净。
“慢慢来,镜流”飔风轻轻用尾巴拍了拍他,带着长者温柔的劝导,“在冬天到来之前,我们有很多时间。”
镜流点了点头,将头靠在飔风的腹鳞边,“我知道,但,”镜流话锋一转,他抬起头,注视着那双墨色的圆瞳,因为疲累,他的信子不自觉从吻部探出。
“我想快一些,居住在领地的普通巢穴与自己的家里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我知道那样的感受,我也希望你能感受到两者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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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坠入了飔风的眼瞳里,倔强的小蛇让蛇心动不已,他情不自禁将头抵到了镜流面鳞边,彼此之间的距离被他拉到了最低,镜流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有些不大自在,在他想要重新回到社交安全距离时,飔风说了声“好”。
随后,这条蛇极有眼色地回到了原地,只留下心脏乱跳的镜流一条蛇在原地发愣。
在时间不长的对视中,镜流不得不为自己几秒钟的失神感到绝望。
“老天!”
他把自己的头砸在了竹子上,竹竿被这力道砸得颤了颤,有竹叶的那端甚至跳了起来,一如镜流惴惴不安的心。
“你怎么可以对飔风有这样的想法!”
他默默谴责着自己,含着一腔对方才的想法感到不可置信的怨气,惩戒自己似地开始搭建巢穴。
“如果,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如果飔风真的要离开……”
满脑子都是悲观的念头,镜流心不在焉地用尾巴圈着石头一锤一锤将竹竿砸成了粗糙的榫卯形状,绚丽的鳞片因他不顾身体的粗暴动作落了一地。
飔风胆战心惊地看着镜流的动作,顾虑重重的他阻拦不了镜流伤害自己的行为,现在还以为小蛇是着急赶进度的他尾巴伸了又伸,终于,实在看不过眼的他抢过了那块沾满了小蛇鳞片的石块。
“镜流,这些粗活你可以交给我的。”
把石块丢到一边,飔风的尾巴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镜流已经出现隐秘伤口的尾尖,心疼地用面鳞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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