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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痛还是会痛、该难受还是会难受。

他身体的破损不是靠着几颗药就能缓解的。

如果所有病都靠吃药能好,那医院也不会充斥着满墙的祈祷。

谢医生整理药盒的手却没有停下,他装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嘱托道:

“脚上的压疮还是要换药,回家之后还要注意减压,不要长时间压着某一处皮肤……”

那些注意事项他已经听了三年,里面出现的名词令他熟悉到厌倦。

傅瑾承不想说话,只是沉默着靠在枕头上,看着门边的方向。

他要出院了。

可是,那就意味着。

他没办法再拿装可怜这件事情,去博取她对自己为数不多的怜悯与怜惜。

那也意味着,他那些被遮掩在被褥之中的不堪。

或许会完完整整、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

想到这里,傅瑾承掀开被子,带着审视与厌弃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瘫软的身躯,扭曲而惨白的脚踝,瘦到可怜只能架在枕头上的腿。

这是他的身体,却令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这样的他,还值得她来爱吗?

这样的他,也不值得她来放下手头的事情,来接他出院吗?

傅瑾承想着,却笑出了声。

黄粱一梦。

也不过只是一场美好的梦罢了。

*

收到谢医生短信的时候,宋知念还在和自己的“前未婚夫”进行着对峙。

那人或许是在网上刷到了他的店,又或许是在他的朋友那边知道了她的店,好端端的非要在上午带着一大批人,以店主未婚夫的名义让高雅琴闭店专门来接待他们。

高雅琴知道他和宋知念早就已经退婚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按他所说,只是礼貌地让他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排队。

不料,就是这么一句话,就将他轻而易举地惹怒了。

他当时是带着那一批人离开了店里,却莫名在午餐后恼羞成怒地杀到了店里,一定要让高雅琴给他一个说法,

高雅琴无奈之下,也只能给刚刚从店里离开的宋知念打去电话求助。

“徐先生,我的店长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宋知念端着咖啡杯,坐在窗边的两人桌旁,脸上是一副疏离客套的模样:

“我们店里的承载量有限,所有的接待都是按照先来后到,目前从来没有进行过专门的团建接待,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将几家承办团建的店长推荐给你。”

她对面的徐承运却对宋知念的回复有些不满,他皱皱眉,脸上带着不认可:“宋小姐,我们好歹也是未婚夫——”

“呵。”

宋知念敲了敲桌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徐承运的话。

“徐先生,你是不是要加上个曾经?”宋知念嘴角上扬,眼底却是带着冷漠:

“据我所知,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们本身,最多只能算个“前”未婚夫妻。

徐承运是她爷爷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的儿子,带着信物来投奔重病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早在多年以前就去世了。

或许是为了纪念那段曾经的友谊,又或许是对好兄弟的愧疚,她们家老爷子在给徐承运安排好了自家公司的工作之后,又逼着她在病床前定下和徐承运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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