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来了?”
“傅行止。”
宋知念知道这个名字,傅家现任族长,傅瑾承和傅祈安的父亲。
傅瑾承勉强笑笑,若无其事地说:“我们两个关系不好。他好久没来了,应该是有事情要和我说。”
岂止是关系不好。
那撞在一起是物理意义上的要死要活了。
前排的谢医生默默地缩起自己,正在思索怎么样才能不让战火波及自己。
他一边思考着自己的逃跑路线,一边联系了还在屋内的团队负责人,让他提前准备好情绪
类的药物,以防不时之需。
消息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谢医生的心里也越发没底。
宋知念并没有听傅瑾承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她听到过他提起过自己离世的母亲和傅祈安,但是并没有提起过那一位在业界享有盛名的傅董事长。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谢医生,却见一贯嬉皮笑脸的他也面露担忧,便知晓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我先回家。”
宋知念探头看了下现在所处的位置,说道:“出了门就是我家后门,我直接回去就好。”
傅瑾承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
只是他的脸上,却还是不见一丝的喜意。
他一点也没有许久未见的父子要相见的那种愉悦,更像是将全身的盔甲竖起,随时准备进入进攻的模样。
“那你答应我,解决好事情之后和我说,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随时给我联系?”
车内的气氛实在诡异,宋知念有些不放心,盯着傅瑾承的眼睛问道。
傅瑾承思索了片刻。直到他发誓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她之后,宋知念这才从提着包,往自家后门走去。
确认她走进了宋家的大门,傅瑾承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沉声道:“准备进去吧。”
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看到,也不想让她知道。
逼死自己妻子的丈夫,厌恶自己儿子的父亲。
如果说车祸只是他身体上的伤口,那么在车祸之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他推入深渊的那一双手。
屋内,遮光的窗帘全部被紧紧的拉紧,只有几处桌面的小台灯,昏黄的照亮着房间之内。
傅瑾承忍不住想笑。
他是因为病了才喜欢黑暗,而他呢?是因为怕那些被他逼死的冤魂吗?
“去给傅董倒水。”
管家一边嘱咐旁边工作人员,一边正在悄声往外退去,他说话的声音都轻上了许多,退出的时候,还小心地控制自己踩在地砖上的力度,努力让自己的鞋和地砖接触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响。
远远地见傅瑾承开着轮椅过来,他又赶忙小跑了两步,小心地打开客厅大门。
沉重的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移动声。
里面的坐在下方沙发的两人听到了动静,像是得到了主心骨一样站了起来,想要借口推傅瑾承进来,短暂的逃离一下这令人感到压抑的环境。
他们的行动还未来得及付诸实施,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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