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庆幸,如果不是她当时决定安抚一下傅瑾承,到现在她也发现不了傅瑾承生病。
宋知念轻声道:“我让医生上来给你看看。”
傅瑾承在她的怀里摇了摇头,他的声音还有些模糊和困意,像是带着被打扰了睡眠的不满:“正常的,念念。”
他的手又黄她圈得紧了些,用鼻尖嗅嗅,确认她在自己身边,又安心地往她的怀里埋了埋。
“是昨天情绪问题加上晚上有些着凉,没事的。”傅瑾承含糊着安慰着她:“我已经发烧发习惯了,这点低烧没什么关系。”
傅瑾承经常会夜间发低烧,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最后也只能归咎一个情绪问题和半夜着凉。
他的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俯在她怀中的肩部却在不停地抖动着,宋知念还是觉得不对,她抬起手,将他的脸捧起。
见到傅瑾承的模样,宋知念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他的脸色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骤然惨白,脸颊上的肌肉都在用力,似乎在一起和他抵御着痛苦。
“阿承,你哪里难受?”宋知念用手拭去他脸颊上的冷汗,她现在是他侧着面对面躺着,脚还钩着他软绵绵的腿脚。
“痛。”傅瑾承终于痛得有些受不住,他吸了口气,靠在她的肩头:“我好痛。”
现在让他最难熬的,还并不是发烧。
发烧的温度滚过来了他的全身,将他浑身的神经灼烧的滚烫,针一般的刺痛顺着他的神经密密麻麻地扎向他的前身,他的浑身像是被人割开,又被重新缝起,一遍遍地循环往复着。
以往还能在黑暗之中独自忍受的痛苦,在此时却分外明显,傅瑾承喘着气道:“给我四颗粒普瑞巴林。”
宋知念赶忙起了身,在床头的盒装药之中找到了白蓝色的盒子,她刚想给他按四颗,却感受扶着自己的手突然松开,从她的手中拿去了那一板药。
他熟练地将手按在药板上,一次一颗,却没有按照和宋知念说的四颗,而是一口气往自己的口中按了五六颗药。
“你你你……”
宋知念来不及责怪他,只能扶起他,让他先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直到将口中的药都吞咽下去,方才将杯子放到一边。
她听谢医生说过,傅瑾承对很多药都已经有了耐受性,最严重的时候,就连**都对他没了什么作用。
宋知念的爷爷就是癌症走的,她非常清楚这种药的止痛作用和副作用。
“对不起,念念。”
药物在他的身体内并不会马上起到作用,但是已经比一开始的模样看上去好了些,他重新抱住宋知念,模模糊糊道:“但是我好痛,多吃一些能舒服一些。”
这个药的副作用除了身体其他肠胃部分之外,还有就是头昏头痛,虽然他已经有了些耐药性,但是剂量只要上去就还能止住痛。
“那你也不能这么吃呀。”宋知念叹着气,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痕:“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傅瑾承没有说话,他只是抱着她,摇了摇头,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不满。
“你就会撒娇。”宋知念抱怨道,他似乎已经发现了,只要他露出那些不舒服或者难受的表情,宋知念就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心软。
但是吃药不是小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