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手掌下的身体被无形的线分为了两半,他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挤出了个笑脸:“如果失败了,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了。”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就是因为做了这个打算,他才不想告诉身边的任何人。
“我明白了。”
谢医生没有再劝,他甚至也不知道该劝什么,他只能拿起那些那些表格材料,默默地离开房间。
表格在月光下更加的显眼,白纸黑字的临床研究知情书被映衬着惨白。
【我确认已被告知本研究的目的,我下面的签名表明我愿意参加本研究。】
【受试者签名:傅瑾承】
在最下方的受试者签字页上,独属于傅瑾承签名的水墨已经凝固在了纸上。
*
在进医院的前一个晚上,傅瑾承离开了家。
电话那头的宋知念正在和他抱怨着今天站坐太久,呆的腰痛,傅瑾承一边听宋知念说着,一边时不时嗯几声。
他抬着头,看向了二楼的露台。
二楼的露台上,宋知念正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材料快速翻看着,电话那头的翻页声和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停过。
“念念。”
傅瑾承突然打断了她。
宋知念翻材料的手一停滞:“嗯?”
“你看下面。”他说。
宋知念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探头看向了楼下。
黑色的车停在上一次的位置,而在车前,穿着睡衣的傅瑾承正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她。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遥遥的对视,宋知念惊呼一声,从楼上跑到了一楼。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呀。”
傅瑾承看着宋知念飞快跑到他面前,她的脸颊有短暂跑步留下的红晕,眼睛明亮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捂在自己的怀里。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傅瑾承望着她,他的视线一步步勾勒着她的面容,目光贪婪地想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海之内。
他的目光太过赤/裸,宋知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干嘛呀。”
父母今天出差去了,家里只有宋知念一个人,她干脆拉着他去了自己房间。
宋知念的房间是典型的中式风格,上一次来宋家,傅瑾承还没有有幸被邀请到闺房之中,他有些好奇的推着轮椅左看看右逛逛。
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傅瑾承的轮椅被宋知念从后面推到了床边。
“去床上躺好。”宋知念一边说着一边开了门,去露台上把刚看的文件取了进来,还不忘对傅瑾承命令道:
“来都来了,我要检查下你身上看看有没有新伤!”
傅瑾承复健起来有时候都和不要命了一样,他身上皮肤又脆弱,磕着碰着都会乌青一片,加上那些盘踞在身上狰狞的伤口,倒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床铺上是一片温热,隔着床单的也能感受到这样的温度,明显是她下楼之前开好了加热的功能。
傅瑾承的伤口处在下雨天阴天地时候总是会隐隐地作痛,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阴云密布也让他并不好受,傅瑾承把背靠在床铺上,只觉得那股暖意似乎已经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进了骨子里。
枕在宋知念的枕头上,下身是她常躺的位置,傅瑾承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转头望向宋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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