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去演武场练箭的魏溪闻言一僵:“……”完全不敢动。现在出门绝对会被阿娘骂,还是再等等吧。呜呜。
“溪儿,你身上的披风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这也太大了。不是给你做了件粉色的新披风吗,怎么不穿那件?”魏氏到底还是留意到魏溪今日打扮的不寻常之处。
“呃……这件更暖和!”魏溪腰板挺得越发直了。
“你把手背在后面做什么?”魏氏狐疑道。
“没,没什么呀……”魏溪从来不会演戏,更不擅长说谎。心里想什么面上便呈现什么,喜怒哀乐全在一张小脸展露得淋漓尽致,像山间小溪般清澈见底,旁人一眼便能看穿,遑论魏氏这个亲娘。
“手里藏什么了?拿出来。”魏氏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小女儿乖乖自首。
魏溪脊背一僵,认命地闭了下眼,将藏在披风下的硬弓呈给魏氏。
“阿娘……”魏溪眨着微圆的杏眼,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求饶。
“又想着去演武场练你那连珠箭?”魏氏恨铁不成钢地轻点魏溪的小鼻头,“你苏姐姐教你的那种辫子,你学会怎么扎了吗?”
“还没……”魏溪皱起小脸,小小声,“但是衡哥哥教的连珠箭我还差一点点就完全学会了。”
“阿娘——”魏溪蹭过去,抓着魏氏的袖摆轻轻摇晃,“您就让我去嘛——”
魏氏低头看着小女儿的眼睛,微微叹气,到底还是妥协了:“去吧,早些回来。”
“阿娘最好了!”魏溪欢呼。
等魏溪终于练成了连珠箭,青神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满城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亮如白昼。
青神的几家富户各自出资,在灯会上搭建了好几座灯山,一座比一座精致夺目。其中,以程家的灯山最为奢华,足足有两人高,锦绣交辉,五彩流光。
灯市长街两侧,挤挤挨挨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有叫卖油炸元宵和时新果子的食摊,也有出售菩提叶灯、红纱圆灯等各式花灯的灯摊,还有不少卖鲜花头花、卖香囊扇子等小物件儿的杂货摊。
灯会上的摊子上还设置了不少小游戏,比如投壶、丢圈、射箭等等。当然,元宵节最受欢迎的小游戏还是猜灯谜。若是猜中了摊主规定的灯谜个数,便可以将摊上对应的物什免费拿走。
县衙还在灯会最醒目的位置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木台子 ,专供百姓们猜灯谜。台子上用竹架子挂着一排排的花灯,正中间的那盏花灯,做工尤为精巧,乃是由眉州手艺最好的制灯匠人亲手制作的。
苏衡回了眉山,苏家二房今年难得能整整齐齐地来青神参加灯会。
去年元宵,因为苏序病重,苏家人根本无心过节,更别说来青神看什么灯会。今年元宵,苏序病已痊愈,苏家上下终于有心情欢欢喜喜地过个上元节。不过,苏序以前最喜外出游乐,自大病一场后,玩心渐渐也淡了。这次青神灯会,苏序也摆摆手,让苏洵带着小辈们,尤其是难得回来一趟的苏衡好好逛逛,他自己则窝在老宅,图个清净。
“阿娘,您看!挂在最中间那盏琉璃莲花灯就是今年的灯王吧?好漂亮呀。”苏轸仰头望着那盏琉璃灯王,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
“表妹,那盏灯王是灯笼张做的。这些年,灯笼张已经很少亲自做灯了。现在他家灯烛铺里头买的灯笼,全是他徒弟们的手艺。我们家今年的灯山就是灯笼张的大徒弟花了足足二十日才打造出来的。”程之才隔着苏轼遥遥向苏轸介绍道。
“若真是这样,今年的灯王的确难得。灯笼张做的灯现在可是有市无价。”苏洵闻言点头。
苏轼似无意地挤了一把厚着脸皮黏过来的程之才,把他挤得离苏轸又远了一些。这个家伙也讨厌了,他们家高高兴兴逛灯会赏花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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