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魏溪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最终,在魏溪的挣扎下,苏轸将原本打算给魏溪上的三白妆换成了檀晕妆,只眉眼附近涂抹一片浅红色,观之恍若檀晕。眉妆选的是远山黛。以黛石画出细长的眉形,如同水墨山水画中的远山,极有韵味。
等苏轸终于宣布妆容完成时,魏溪感觉自己仿佛打了一场鏖战。
太折腾了!当女子也太麻烦了,怎么男子就不需要倒腾这些,换套衣服就能出门了。还是当男子好,不必在梳妆打扮上花这许多时间,太耽误她练武了。魏溪恹恹地想。
。
忆得少年多少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樊楼身为东京七十二正店之首,在开封百姓心中拥有独特的地位。雕梁画栋,珠帘绣幕,灯火璀璨,金银交映。樊楼的华奢非言语能道尽。
魏溪生于边塞,长于边塞,自幼所见,皆是漫天飞舞的黄沙与一望无尽的黄土沟壑。迟来的十三岁生辰宴,却设在大宋最豪奢繁华的樊楼。魏溪看着眼前快要闪瞎人眼的金银珠饰,只觉得眼花缭乱。低头,满桌美食,玲琅满目,这才露出了笑容。
蜜汁火腿、香酥鱼、果木烤子鸡、红烧蹄膀、荔枝腰子、碎金蝴蝶虾、锦带碧玉羹……桌上吃得最欢的是苏轼,第二个就是魏溪。
两只小馋猫埋头狂吃,敞开了肚皮胡吃海塞,终于把自己撑着了。
“嗝儿……”苏轼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摸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儿。
魏溪也撑得不行,惨兮兮地揉着自己的肚子。苏轸为她化了檀晕妆,两抹浅红衬得那双杏眸越发楚楚可怜。
苏衡对此早有预料。今日是魏溪的生辰宴,他也不出言扫兴,让他们敞开了吃。两个馋猫无人管束,会吃撑是意料之中的事。
“山楂林檎饮子,请慢用。”店小二恰到好处地出现,送来了消食化积的饮子。
“不愧是天下第一楼,密切关注客人需求,这也太贴心了。”苏轼看着面前乌红微透的饮子,还没喝呢,光听名字就已觉得十分酸甜解腻了。
苏辙却知道这饮子与樊楼无关。他观察细致,早留意到长兄在用宴期间曾短暂离开过。最主要的是,那店小二在送饮子前分明看了长兄一眼,见长兄点头了,他才将饮子送进来。
“二哥,这饮子是大哥吩咐做的。”苏辙温声道。
是衡哥哥?魏溪也听见了,小眼神偷偷瞟了苏衡一眼,结果正好被苏衡捉个正着,于是慌慌忙忙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山楂林檎饮。嗯,这饮子颜色怪好看的……
“溪儿,你怎么不喝?方才不是一直喊撑吗?”狄咏没留意到这些微妙的眼神,见魏溪光盯着那饮子却不喝,顿时奇怪地问道。
“喝!”魏溪回过神来,捧着
碗“咕噜咕噜”把一碗山楂林檎饮全部灌进肚子。
吃席的众人虽然没有苏轼和魏溪两人这么夸张,但因为樊楼酒菜一绝,一不留神就比往常多吃了些。用过苏衡吩咐后厨特意熬煮的饮子,众人一致决定一同逛逛临近的街市,好多走走路,消消食。
立秋这日,各式各样的枣子开始上市了。小贩们提着果篮走街窜巷地叫卖,灵枣、牙枣、青州枣还有亳州枣……看得人眼花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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