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淮浅浅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醒酒汤放下,弯腰给她脱鞋脱外套,又给她调整了一个侧躺的姿势,替她拉上被子,守在了床边。
最重的一声雷毫无预兆地炸响,苏韵差点被这一声雷吵醒,孟清淮连忙俯身去捂她的耳朵,但腰部发不上力,脊椎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差点摔到苏韵身上。
床垫晃了晃,苏韵被弄得有些清醒,她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睡眼朦胧间,还以为自己在酒店,嘟囔了一声:“你来了啊?”
孟清淮闭着眼,忍着那一阵猝然爆发的剧痛,没有应声。
苏韵却以为他是还在闹别扭,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身前,亲了亲他淡色的唇:“别生气了,秦璋……”
一颗心像是被抛到天上又在同时被拽落,秦璋两个字刺耳无比,孟清淮触电似的退开,几乎是摔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心脏蔓延开细细密密的刺痛。
他按上了唇瓣,从未有过的情愫在滋生。
他从来没有和小韵做过如此亲昵的事情。
而小韵和秦璋……是亲密到随时可以如此的关系吗?
——
苏韵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后头疼的症状消失得差不多了,第二天,她回酒店去拿自己的行李。
和孟清淮的矛盾基本解除,她也没有理由继续住在酒店里。
去到酒店的时候,秦璋正在酒店外面等她,路姚远也在。
苏韵对路姚远没好脸色,秦璋踢了路姚远一脚,路姚远这才凑过来:“苏韵,我来帮你搬行李。”
“用不着,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她不想理他,但他毕竟是秦璋的朋友,做出这件事情也是为了秦璋,苏韵要是再和他计较,秦璋在中间也不好做,苏韵顿了顿,有些不耐烦道:“昨天你不是已经道歉了吗?这件事情就当翻篇了,以后谁也别提了。”
路姚远如蒙大赦,他叫车把东西全部搬到了小区,问苏韵:“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苏韵想到孟清淮还在家里,拒绝了。
“那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吧,我们一起约顿饭,我也给你哥哥正式道个歉好了。”
路姚远并不知道孟清淮有胃病,要是知道他会因为喝酒胃出血,给路姚远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
最近这两天他已经在秦璋的教训下痛改前非,苏韵看他是认真的,也没回绝他:“过几天吧,我问问小淮……他最近应该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路姚远疯狂点头:“好的嫂子,时间你定。”
苏韵被他一声嫂子喊得僵了僵,和秦璋对视了一眼,秦璋挑了挑眉,没说话。
苏韵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回去了,下午学校见。”
“好。”
——
冬去春来,江城的春天没个定性。
冷热交替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清明过后,终于稳定下来。
清明节前奶奶就打来了好几通电话,让苏韵清明节回家去给父亲扫坟,但苏韵身上压了好几门万恶的小组作业,根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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