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皇长孙商醉,如出一辙。
容栀冷冷地笑了。
那?笑意凉薄又复杂,夹杂着恍然大悟的讽意,不达眼底。
长庚静立在一旁,只觉得她的侧脸隐在乌云里,前所未有的冷硬与陌生。
他?不知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隐约猜到些端倪。他?是容栀的亲卫,只需尽好护卫容栀的本职。
“县主,快要下雨了。您进屋去吧,逐月郎君公务在身,今夜大抵不会?回来了。”
容栀闻言未动,将写?着商醉名字的纸页一点一点撕烂,直到破碎得无法再拼凑出完整全貌。
她站起身,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冷静,只吩咐道:“派人跟着姚肃,一旦有离开沂州的动作,即刻拦下。”
“是。”
背对着长庚,容栀身影纤细,却沉稳非常。快进屋时,她用那?几欲要淡进雨雾里的嗓音道:
“若谢怀泽登门?,只说我事物繁忙,不见?。”
长庚只怔了一瞬,连忙低下头去,毕恭毕敬道:“属下领命。”
此前容栀心下还纳闷,谢怀泽来沂州许久,也不见?去明和药铺看诊,怎的自己随口一提,他?倒是听进去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写?满谢沉舟字迹的账簿。
他?需要账簿进一步求证,当年被毒打后扔进雪地里,世人皆以为死无全尸的商醉,与如今的镇南侯府门?客谢沉舟,是同一个人。
但?她无需听谢怀泽如何说,也不急着姚肃求证,甚至可以先不拆穿谢沉舟。
他?是伪造身份骗了她,这一点无可辩驳。
但?是她不相信,不信他?所说的心悦已久,也是装出来的。
她要听谢沉舟亲口说。
第53章 差之毫厘 他们本可以拥有以后。
账簿被谢怀泽顺走一事, 谢沉舟是真的全然不知。
巧就巧在裴玄那时恰好回了镇南侯府,而此后流苏守口如瓶,谁也?没告诉。
出了军营后, 裴郁递上遮面锦帛:“黎瓷跑了, 我们的人没抓到?她。”
他并不意外,只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悠悠道:“玉玺不在镇南侯手里。”
裴郁大惊, 那殿下费尽心力的潜伏, 岂不是前功尽弃?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围上锦帛,只露出一双深邃莫测的眼,“玉玺在黎瓷手里。”
“殿下, 黎瓷目前踪迹不明。”饶是裴郁这般寡言之人, 也?忍不住提醒道。
谢沉舟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忧虑,足尖一点就飞身?上了房檐。
“安排好人手后,寅时在广济寺等我。”想?了想?,他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今夜我回侯府陪她。”
他得去见见阿月。方才营帐撞破,阿月面上不显, 但定然已经起疑。
裴郁嘴角抽了抽, 只觉被撒了一嘴狗粮。玉玺之事殿下不做解释,那么去见明月县主?, 又何必这般正色地同他言明。
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
回程时路过东门大街。
辞花节将至,城内逐渐热闹起来, 各处用鲜花装点门面,娇养在深闺的小娘子也?得以出门赏玩。大雍朝民风开放,只要成了亲的男女, 是不拘于?避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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