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经过长长的宫道,穿过九重宫门,拾阶而上,进入金銮殿内,摄政王早已等候在那。
温国公朝着摄政王点了一下头,许尚书像依旧没看到人一般,捧着笏板目视前方。
新帝在众人的拥簇下姗姗来迟,太监唱喝完毕。
许尚书就上前一步,跪下,高声道:“陛下,乔左侍郎一案疑点重重,刑部尚书不曾复审,直接宣判死刑于大楚律法不和,臣请求重新审理此案!”
他一跪下,他身后的一干人等跟着跪下,附和:“臣等也觉得乔侍郎冤枉,请求陛下下旨,重审此案!”
新帝惊愕,冷脸看向刑部尚书:“宣判死刑?这么大的事,朕如何不知道?”
刑部尚书连忙上前跪下,不疾不徐道:“陛下,乔侍郎一案证据确凿,收受贿赂的信件,银两都可查证,温国公亲自监审,不会有错。”
许尚书冷哼:“证据确凿?那些所为的证据不过是孔右侍郎一人提供,此人已死,死无对证如何服众?信件中提及的官员往年政绩皆可考,又何须贿赂乔侍郎?再者,贿赂的十万两银子呢?你们刑部只搜出两万两银子,其余八万两被狗吃了不成?”
刑部尚书后背冒汗,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这些证据确实立不住脚,谁陷害真拿出十万两啊,能拿两万两做做样子已经很好了。
温国公暗骂了一声废物,上前一步道:“许尚书此言差矣,正是有人想保乔侍郎才派人刺杀了孔右侍郎。信件中提及的官员政绩可考,并不代表不会贿赂。至于贿赂的银子,乔侍郎自己已经招认,一部分已经花掉,一部分命人送去了灵泉郡王那,有供词为证,判斩立决并无不妥!”
说完,已经有人呈上供词。小太监连忙捧着供词给众人查看,然后才呈到新帝那。
“荒唐!乔侍郎绝对不可能出这样的供词!”许尚书无语至极:“灵泉郡王是太上皇最喜爱的孩子,他的私库多得众人都想象不到,封郡王时又赏赐颇多,用得着乔侍郎收受贿赂送银子过去?你这是还想牵连郡王不成?”
温国公高昂着头:“谁会嫌银子多?灵泉郡王也是人,就算私库多,也不能说明他不贪!”
许尚书质问:“这证词是你一家之言,你敢说你们没有严刑逼供?”
温国公自信满满:“自然没有,乔侍郎身上并无任何伤,太医现在去验伤都没问题!”不过是用刀架在乔夫人的脖子上,逼他在空白纸张上摁了手印,然后再仿照他的笔迹写的供词罢了。
许尚书坚持:“总之没有三司会审,没有公开堂审,没有陛下亲阅下旨,这个死刑微臣等不认!”
他身后的官员跟着附和:“对,臣等不认,请陛下下旨重审!”
一直未开口的摄政王终于说话了:“卷宗本王已看过,本王点头应允斩立决,许尚书月余都称病不朝,一上朝就质疑本案,是不满本王吗?”他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冷白的脸冷沉淡漠,压迫感十足。
许尚书不为所动:“摄政王即便权利滔天,也不能全权代表陛下,微臣只信陛下的裁决!”
他再次看向新帝:“请陛下圣裁!”
他身后官员跟着附和:“请陛下圣裁!”
摄政王轻笑:“既如此,那就请陛下圣裁!”
温国公拧眉看他,随后又看向龙座上的新帝。
新帝接过太监手里递过来的证据:这都是什么狗屁证据,明显是温家人伪造的!
他目光在这些证据上扫过,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就瞟到左侧群臣看不到的隐僻处许太后的身影。
新帝瞬间激动,想起身,就注意到许太后脖颈上锋利的匕首,以及她身侧冷笑的温太妃。
新帝指骨收紧,肃声道:“乔侍郎的案子证据确凿,维持原判,今日午时斩立决!”
“陛下!”
“陛下!”
许尚书等人不可置信,还要再辩,新帝就起身:“好了,许尚书,朕乏了,散朝吧!”只能死贫道不死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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