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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才二十五六的年纪,却被一脸愁苦磋磨的生生老了十岁。

不过身子倒是壮,小塔似的站在那儿令人格外安心。

黄县尉只在刚才火光跳动时抬眼打量了一圈,随后便回复如常。

只那典吏年纪尚小,还吓出了声。

沈缨连忙抬手向那典吏摆了摆,让他不要惊慌,转而继续验尸。

她细致地将尸身的衣衫尽数褪下,随后将衣衫展开平铺于地上细细查了一遍。

“衣衫、鞋袜无短缺,左臂、袍角有撕裂痕,是树枝挂痕。裤脚、衣左侧有少量泥污和花草汁液,应是在草地上翻滚后坠入河渠。”

泥是沟渠边缘特有的细泥,并非道路上的泥。

衣衫上没有凶手留下的一丝痕迹,哪怕是脚痕、撕扯痕。

她将硕大的青铜灯拖到木板边靠近脖颈的位置,头颅和上半身被照亮。

沈缨用清水冲洗了脖子断口处的污渍,俯身再看那道伤痕,是她从未见过的平整刀痕。

纵然经过一日,尸身伤口已有肿胀腐败的迹象,但断骨处却连一根毛刺都没有。

更奇的是这断口,怎么做到毫无倾斜呢?

又不是铡刀铡的。

除非凶手挥刀的位置恰好和邱少隐脖子在一个高度。

邱少隐高五尺六寸有余,是修长有力的身形,凶手难不成飞起来砍人?

而且,无奇将周围都搜了一遍,确定并没有触动暗器的痕迹。

凶手该是何等高手才能造成这种伤痕?

尸身左肩上的黑红色伤痕最为显眼,蔓延至胸口,腰背、腿上也有几处痕迹。

这些痕迹明显是撞击痕,辨其大小,是树干无疑,但位置有些奇怪。

她紧了紧脸上的巾子,心中对先前的推测有了动摇。

第四十二章

假设还有一种情形,那就是凶手将邱少隐骗下马,然后拿着粗壮木棍对其虐打,随后砍下头颅,又将尸身扔入沟渠。

只是,这样又如何解释马鞍上的血迹?

她想了想,从角落里拖出一个高大的人形沙袋,利索地拆下头颅,又从腹内掏出几个小沙袋。

大体估算了一下重量,和邱少隐差不多。

她用毛笔在麻布上做了几个记号。

沈缨随后拎着两只浸了朱漆的鞋子递给黄县尉说,“劳烦大人,可将此物看做切骨仇人,用力摔打,然后将其拖至门边,再扔到门外。”

黄县尉闻言看了她一眼,也没问原因。

他套上沾了漆的鞋子,上前一脚将那无头沙袋踹出五步远,又在沙袋的几处记号上狠踹几脚。

最后,他拎起脚踝就往门边拖,最后抬脚一踹,那沙袋便顺着石阶滚了出去。

“砰”的一声,随之响起的还有黄县尉声音,“姜大人,没伤到您吧?”

说来也巧,那人形沙袋正好落在姜宴清脚边。

但凡他早来一会儿,那东西就能砸到他身上。

姜宴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淡声道:“无碍。”

沈缨避开地上的红漆走出屋子,向姜宴清粗略地行了一礼,然后蹲在沙袋旁侧查看上面的痕迹。

良久后,她起身摇了摇头,“痕迹不对。”

姜宴清垂眼看着沙袋,待看清朱砂的位置时心下了然,“沈仵作有何推断?”

沈缨未答,反而问道:“大人,以无奇身手,能一刀断人头颅么?”

姜宴清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漆黑一片,似乎在思索她话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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