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没说话,但也没否认,看样子是默认了。
看着那女子的态度,沈缨的内心波澜未起,换做往日,她定会亲手将她送入诏狱。
但如今,她意识到所有案件正在往一个更隐秘、深幽的地方延伸。
当下时候,她需要人,需要很多人,帮她,也帮姜宴清将隐藏在永昌深处的那只手找出来。
所以这一次,她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缨心思转了好几遍,随后又将那小匣子打开。
匣子底层铺着冰灯草花瓣和草药,上面放着两片被人齐齐折断的指甲。
指甲经过药草浸泡透出瓷白之色,上面的刻纹十分清晰。
她将匣子推到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拿起指甲看了一下,原来就在那指甲上,用类似于针的尖锐物匆匆刻下了两个字。
一个上刻了“人”,一个刻了“火”。
两片拼合便是个“伙”字。
沈缨解释道:“这是我为霍三验尸时,从他脚趾缝中取出来的,是他留下的凶手线索。”
“大火也有烧不尽的地方,你们的局也有百密一疏之处。”
“贺章对你倒是感恩戴德,硬要自己揽下杀死霍三的罪名。殊不知,霍三留下的线索是个‘伙’字。霍三一早就知道,谋杀他的不止一人。”
“贺章越是急于揽罪,越能说明,他身后有维护之人,而那人一定对他有恩。”
那女子眼神微凝,将指甲放回匣内,缓缓伸手将案上的那本《天乩》手抄本拿起来翻了翻,确认是自己所找的东西。
她又看向那两片指甲,沉默片刻后说道:“霍三的命,我会偿,但不是现在。”
沈缨没有说话,那女子将古籍收入怀中便起身走了。
随后院中响起一阵欢笑声。
沈缨起身走到窗边,就看到那女子和父亲、小兰说话,神情与当初扮作莲朵时一样。
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莲朵。
一个人,到底要忍受多大的折磨才能活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呢?
第八十章
沈缨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那女子与沈家人依次寒暄,最后摸了摸小兰的头,转身离去,红衣的余影消失在门后。
她看了一会儿坐回书案前,继续筹谋先前的一些事。
她有预感,这一次他们一定会碰上最为深藏不漏的那个人。
她不能让家人受到危险。
姜宴清已经允诺会举荐沈诚从军,到西南驻军袁家军中。
沈诚再过两日就会启程,无奇会亲自送他过去。
小弟沈信则会跟随老师去拜访几位位大儒,起码要走几月。
还有大哥沈礼,她先前听闻大哥结亲的秦家在洛阳那边有亲族,几家往来紧密。
秦家姑娘话里话外的探问,意思是想让大哥过去。
沈缨自是希望大哥去的。
一来,洛阳繁荣,在那里眼界也会更宽,二来,父亲日后也能过去,那里的名医药堂更多。
沈缨目光落在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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