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唇角还流着一缕黑血,似是中毒而亡。
“凤藻?!!”徐平宽震声扑过去,想救自己的师妹,奈何凤藻已魂归西天,连是谁杀的她都没人看到。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羽红珠。
凤藻怎么说都是青霄派的长老,即将结出金丹的修为,羽红珠居然开了这么大的金手指,说杀就杀了。
徐平宽老泪纵横,赔了夫人又折兵,莫过于此。
子车良拧紧了眉,“那羽红珠究竟是何人,居然能接二连三杀害我仙门中人。”
离盼给凤藻验尸检查,“是炎毒。”
徐平宽恨声道:“那羽红珠与琴若欢勾结,琴若欢又与血魔宗勾结,他们害我女儿,又杀我师妹,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贺凉水哀叹,这徐平宽的一生,大约都是靠装逼与吼,来维持他作为掌门的威严的。
莫名的,贺凉水看了一眼林松烟,但见夜色深深,对方目色阴沉,那模样,与当初要坑贺凉水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羽红珠大概要倒霉了。
贺凉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所有穿越者当中,林松烟的金手指才是最大的,只是不常用,拧着一股别扭劲,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
贺凉水觉得,林松烟也许在后悔,没有尽快杀了羽红珠,以至于又损失一名配角。
“师父,节哀顺变。”林松烟半跪在地,以手抚上凤藻的眼睛,让她闭目。
徐平宽凄凉道:“是我对不起她。这大半辈子,都是我对不起她。”
凤藻再如何不好,徐平宽跟她连女儿都有了,却碍于面子,大半生没给过她正经名分,以至于临死之前还被人说了一回闲话。
凤藻溺爱女儿,但也是真心相待徐平宽,没有逼过他什么,却落得如此下场。徐平宽悔恨交加,已是无济于事。
众人肃然。
太极掌门叹道:“这羽红珠当真狠辣歹毒至极,人神共愤。徐掌门,你切莫太过伤心,当务之急是捉住那羽红珠。”
徐平宽腮帮子颤动,闭了闭眼睛,挤出最后一滴老泪,道:“言掌门……”
言淏道:“凤院长的遗体,可交由北冥弟子送出禁地。”
徐平宽沉默须臾,道:“有劳了。”
贺凉水嘴角一抽,悄声问楚孤逸,“你师父刚才,该不会想打退堂鼓吧?”
楚孤逸:“……有可能。”
徐平宽本想借着送凤藻遗体离开禁地,把捉羽红珠的事撂给他人,如今看来是不能了。他眼睁睁看着言淏带来的两名北冥弟子把凤藻送走,心中五味杂陈,怨恨固然有,但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这个禁地,太奇怪了。好像无形中有一双手扼住他们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掐断。
“言掌门,这个禁地到底有什么?”徐平宽问。
言淏道:“小时听家师提过,禁地中有一怪兽,名为噬魂兽。”
“噬魂兽?!”
“顾名思义,就是专门食人魂魄的。”
长明灯照耀下,徐平宽脸色发青,“若当真有这噬魂兽,为何羽红珠能安然无恙地在禁地来去自如?”
言淏:“噬魂兽只是一个传说,具体是何情况,我也不知道。”
众人在周围分辨当时羽红珠与凤藻打斗的痕迹,判断方向,安俊捧着辟邪罗盘道:“那羽红珠手上有炎毒,炎毒附有魔气,她应该往这边逃了!”
子车良露出赞许的目光,“安俊说的对。”
安俊面泛红光,显然极少受到自己师父夸赞,被夸一次,都要飘上天了。
事不宜迟,众人御剑而行。
遥遥看见一面湖泊,乘着星光夜色,湖上似有一人翩翩起舞。
“是她吗?!”徐平宽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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