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夙!”言淏上前一步。
“别碰我。”小夙道。
无论修士还是魔修妖修,除了丹田,就属心脏凝聚着最精纯的修为灵力,因为心脏极其脆弱,且直接关乎性命。
取心头血,无异于从鬼门关走一遭。强行取之,更是耗损修为。
周遭寂然,无声地望着这一幕。
贺凉水捏紧扇子,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俄而,小夙抿起唇,吞下涌上来的腥甜,刀刃嗖地从心口取出,带着一滴血。
这滴血浓稠而鲜红,不带半丝煞气,浮于半空,在琉璃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琴若欢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掠夺了这滴血,像是生怕被小夙回收。小夙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唇角弯起轻松的微笑:“这血缘至亲,如此,便算是还了。”
他踉跄一步,言淏忙扶住他,却被轻轻推开,“言掌门,救你师父要紧。”
言淏面部笼在夜色枫影中,唯有眼底灼如火盯着小夙,嗓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哑:“你还好吗?”
“好得很。”小夙咳嗽一声,“这点小伤养个两三天就好了。”
言淏握紧手指,想抬手碰他,又生生压住这种冲动。小夙朝他笑笑,晃了晃脚上锁链:“这镣铐你不能给我打开?我弄不开。”
“钥匙在床头,你没看到?”
“你怎么不放我裤子里呢?”
“……”
言淏道:“风铃。”
风铃立即送上备用钥匙,言淏接过钥匙,竟当着众人的面半跪在小夙面前,为他打开脚上的镣铐。
看到他脚腕上一路走来磨出的红痕,伸出指尖触碰。
小夙退后一步,活动四肢:“松快多了,还是自由好啊。”
贺凉水悄声感叹:“日久生情,诚不欺我。”
柳画鸢:“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日久生情?到底哪个日?”
事情到现在发展很顺利,出人意料,又好像合情合理。唯有林松烟眉心紧蹙,显然对言淏与小夙的关系无法理解,像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本土搞基,如果不是贺凉水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
小夙环顾周围,径直朝贺凉水走去,徐平宽也在这边,见状立时警惕:“你做甚?”
小夙指着自己还沾着血的心口,“我都这样了,你不会还怕我吧?”
徐平宽的脸青了红、红了青。
小夙大摇大摆走到楚贺二人面前,“借双鞋子。”
贺凉水从乾坤袋拿了一双鞋子给他。
小夙惊奇:“你的脚居然跟我一样小!”
“……”贺凉水纠正,“是一样大。”说着,他整了整下摆,不让人看到他的脚。
柳画鸢偏要猫着腰看,“真的欸,你的脚居然跟我差不多大?”
贺凉水就跟撵小狗似的,“去。”
柳画鸢吃吃发笑:“小脚好啊,男人就喜欢小脚。
贺凉水心想那可不一定,楚孤逸最喜欢他的小樱桃……
斗转星移,东方渐渐泛起微白,死生法阵终于摆好。众仙门有意想看这法阵究竟如何运作,一时都未察觉天色将明。
琴若欢鬓角渗出细密的汗,眉心死死拧紧,每个动作都极尽小心。
徐平宽问林松烟,“你可看出名堂?”言下之意是,有没有偷师学到?
林松烟淡淡道:“死生法阵的布置并不难,范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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