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驳而显得瘆人,“回去用水冲干净就好了,真不疼。”
蒋鸷的目光像凉水,从那道血口流向戚缈的脸:“不疼的话,把安全带拽过来证明一下。”
虽然不明所以,但戚缈还是照做,右手抓过安全带,拧着身子想插进锁扣,蒋鸷说:“用左手。”
戚缈只好改用握力暂时流失的左手,可还没证明完毕,蒋鸷就伸过手来,轻轻松松从他手心勾走锁舌,“咔”一下摁进安全扣里。
并未没收回手,蒋鸷像掌控着一副囚具,侧首盯住戚缈的眼睛:“纪家雇你当保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车内宽阔的空间仿佛一下子收窄,戚缈感觉蒋鸷的眼神能攫取氧气,他似乎理解了纪望秋所形容的“帅得令人窒息”是怎么个窒息法,但此时并非完全因为眼前的容貌,而是源自蒋鸷几近将他钉在座椅上不得动弹的压迫感。
最后他移开视线:“我不值钱。”
与那句“我不重要”如出一辙,所以不知凶险也要返回失电的会所,不顾疼痛也要徒手挡下当头利刃,宁愿雨水浇身也要拒绝他的伞。
那双眼睛在灯下呈现一种浅浅的琥珀色,蒋鸷仍把它们锁在视野中:“你刚才那身手要是不值钱,国内当保镖的有一半都得失业。”
戚缈低下头,声音很轻:“你要把我买断吗?”
蒋鸷反问:“你是商品吗。”
“不是。”戚缈把袖子放下来,企图盖住空气中的血腥味,但好像徒劳无功,“所以我为纪家做什么,都跟钱没关系。”
说到这里,他忽然晃过神来:“为什么要提纪家?”
“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用不用给你看行车记录仪,找找你家纪少爷的踪影。”蒋鸷自有一套诓人的话术,尤其用在不加防备的戚缈身上,“暴露他的行踪是很严重的事?”
蒋鸷的手终于从戚缈身侧的安全锁扣上挪开,可戚缈并不感到轻松多少,他开始相信纪望秋口中被纪明越安插眼线的说法,这也能解释为何他会在不同地点却能屡次碰见这位传闻中的投资圈大腕。
原来一切都非巧合,一切都有迹可循,饶是戚缈不爱抱怨人也觉得纪明越这次做得太过分,完全不给已成年的弟弟丁点儿私人空间。
打着商量的口吻,戚缈抠着手心,深知这样问很冒昧:“蒋生,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纪先生。”
车门落锁的声音代替蒋鸷回答了他的请求,戚缈看着默不作声启动车子打盘掉头的“眼线”,错愕道:“上哪去?”
车子驶出街口,蒋鸷说:“讨个封口费。”
一个拐弯,戚缈眼睁睁瞧见自己停在大路旁的车子被后视镜抛得越来越远,纪望秋的脑袋还在降了一半的车窗内探出来东张西望。
蒋鸷瞥他一眼特别能扭的腰:“坐好。”
戚缈听惯了指令,马上扳正身子坐好,又反应过来蒋鸷不是纪家人,自己没必要无条件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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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贴着腹部振了下,为免蒋鸷再次误会自己肚子在叫,戚缈摸出手机,置顶蹦出纪望秋的消息:小管家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戚缈思忖两秒,心虚地敲下谎言:打趴了,我抄小道走了,你直接开车回去,我拦个出租。
这种心虚大概来自把纪望秋抛下自己却一走了之的违纪感,他决定将功补过,化心虚为心切:那帮人是冲你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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