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的。”
“大家都是平等的,何来不同。”蒋鸷声线温沉,“这定位是他们给你的,还是你给自己的。”
天高地阔,戚缈却有种被蒋鸷的步步紧逼压制到墙角的无措感,他声音小了下去,也不看对方了,甚至想给十分钟前嘴馋的自己抽一巴掌:“蒋生,你别问了。”
“本来还想问你在心里把我们定义成什么关系,先算了。”蒋鸷笑笑,指了指一处江边护栏,“在这里歇一下。”
戚缈就停下了,蒋鸷把蒙布朗去掉包装盒递给他,戚缈捧在手里才感受到这个糕点的实际份量,并且转移到他掌中就不显小了,他举起没被占住的右手,张开五指打量,又瞄向身侧蒋鸷的左手。
“看什么?”蒋鸷将叉子递给他。
“没什么。”戚缈尽量谨慎地捏住叉子,仍是难以避免地蹭到了蒋鸷硬硬的的指关节,“谢谢蒋生。”
晚风徐缓,戚缈的刘海被吹动时偶尔会挡住那点眉尾痣,垂落下又会扫到鼻梁,他怕痒,腾不开手便只能不自觉地皱一下鼻子。
蒋鸷两手交握,压在虎口的拇指轻刮着那片区域,方能按捺住某些冲动:“芥末味也吃这么香。”
乳绿色的糕点已被戚缈解决掉大半,他咬着叉子微怔,才察觉自己顾着享受而冷落了边上的人:“不是芥末味,是开心果。”
“你要尝尝吗?”戚缈深感抱歉地问完又自答,“不过你不爱吃太甜,有机会我请你吃一份契合你口味的吧。”
蒋鸷那句“你打算怎么让我尝”压根没机会出口,不过暂时可以搁浅。
日常盯盘要观察的实时走势千变万化,通宵下来难免身心俱疲,现在看江水在戚缈眼中轻慢浮荡,似乎是相较收益率上涨之外的另一番舒心。
蒋鸷注重极致的高效,但有时也爱慢慢来,所以不问戚缈“有机会”是哪月哪天。
一份糕点被挖得只剩底部塔皮,戚缈突然记起什么,转头问:“出来这么久,饭局没关系吗?”
“副总在。”蒋鸷看他快要吃完,摸出根烟咬在唇边,“抽完就回去。”
江风是缓,但不完全静息,蒋鸷单手拢着火还是拿几次熄灭的打火机无法,他撩眼看了下戚缈,眼睫掀起又阖下,再次拨响了打火机。
“我帮你。”戚缈吃人嘴软,咬着叉子伸过手来帮忙拢火。
“再近一点。”蒋鸷一只手就能扣住戚缈的两个手腕,把人拽得近了些便绅士放开,烟得以顺利点上。
戚缈收回手时悄悄攥了攥拳,他对比出来了,蒋鸷的手掌真的比他的宽大一圈。
两人往回走,戚缈发现蒋鸷虽有烟瘾,可真正纳入肺部的次数并不频繁,像是仅仅为了嗅一嗅飘散空气中的味儿。
蒋鸷抬起手问他:“怎么老爱看?”
戚缈就随便捏了个理由:“第一次见你不带伞。”
“伞留在包厢了,临走再拿。”蒋鸷说,“也不知道他们聊到了哪个环节,竞争格局还是行业趋势,我看纪总对这条产业链每个版块都挺下功夫。”
这种话题戚缈没资格参与,只拣了无关紧要的来接茬:“能得到蒋生认可,纪先生很高兴的。”
“是吗,”蒋鸷神色淡淡,“那你呢,被好几个头部机构否定回报率的项目,我却兴兵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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