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了许多时间去发现他真正喜欢的口味和颜色,补做那些曾经抽不出空去尝试的事情。
吃完晚饭正好快到戚缈预约的时间,他骑行过去纹身店,四年前帮他刺过红尾蚺的纹身师竟还记得他,等他脱了上衣后在他后颈区打量几眼,说:“不怎么见光吧,颜色还很新。”
戚缈趴到纹身椅上,“嗯”了声:“弄完发现其实不太合适。”
不过他照镜子也极少背过身去观察自己,也就不在意了。
纹身师拖了工具车过来,拽上手套在他身旁落座,又说了句什么,戚缈听清了,笑着说:“不会后悔。”
离开纹身店时已经很晚,夜深风凉,温度和店里空调的度数差不多,都让人舒适。
戚缈后颈下方的那片皮肤还隐隐发烫,有种已经适应了的轻微痛感,纹身师叮嘱过他这几天尽量趴着睡,他便思忖着这段日子得找个什么借口避免跟蒋鸷见面,否则兴起之时往床上一倒,指不定把那片皮肤磨蹭成什么样子。
没急着回家,戚缈拎着袋猫粮在小区里转悠了两圈,私家车底和回收站后方的缝隙都找过了,没见着那只狸花猫在哪里,估计是早被人喂饱了,躲起来睡觉。
亮着手电确认完楼道口前的花坛里没猫,戚缈只能暂且放弃,蹲在那儿刚把手机的灯关掉,蒋鸷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是一张图片。
戚缈点开,在看到自己此刻的背影时腾地站起来,循着照片的视角仰头望向三楼的阳台,离地面不远的距离,那里亮着灯,蒋鸷姿态闲适地站在光里,右手握着手机搭在护栏上。
可戚缈甚至连推脱见面的理由都没找好,他磨磨蹭蹭上楼,拧开门,蒋鸷已经从阳台回来了,捧了平板坐在沙发上,亮着屏幕却没看进一个字,掌心朝上伸向他:“这么晚。”
“在外面逛了逛,买了猫粮。”戚缈摘掉书包,顺从而自然地把手搭到蒋鸷的掌中,“如果小区里的流浪猫愿意跟我回家,你就不用另外买了。”
蒋鸷稍用力把人拽到自己身旁的空位:“有点难。”
戚缈摔进沙发里也摔得很小心,身体在蒋鸷臂膀上挨了一下,没让后颈碰到靠背。
神情不随肢体动作亲密,流露出对蒋鸷回答的不情愿:“为什么难呢,你非要养贵气的猫吗,流浪猫洗干净也很可爱的。”
“是说捉它回家难,你都不肯搬过去和我一起住,更别说它。”蒋鸷摩挲了下戚缈的指根,“戒指呢?”
"放包里了,戴手上太惹眼。"戚缈义正辞严地开始为蒋鸷灌输,“财不可外露。”
蒋鸷没说什么,只是捏着戚缈的指根又摸了摸,今晚在办公室待不下,到这里坐了一个多钟头才把人等回来,原本可以像平日那样第一时间打开定位追踪,了解戚缈的具体方位,几番克制才收住了动作。
戚缈本人也许不会介意这茬,他对每件事都有一种自洽的接受方式,但蒋鸷还是想让戚缈得来不易的自由是完整而透明的,即使是他蒋鸷也无权干涉。
见蒋鸷不说话,戚缈以为是擅自摘了戒指让蒋鸷不高兴了,于是温驯地把整只手都蜷进蒋鸷手里,岔开话题:“纪望秋今晚不在家。”
说完觉得不严谨,又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家,庄教授带他去旅游散心了。”
从动作到措辞都表现出一种积极明朗的暗示,蒋鸷很早就觉察了,无论是刚认识没多久那会拨云撩雨,还是无法言明心意时的暗度陈仓,亦或是关系明晰的现在,戚缈都极其热衷于这种笨得可爱的言语勾撩。
“什么意思,”蒋鸷说,“不愿意搬来和我住,但想让我长期留宿么。”
“当然不是!”戚缈百般不解地看着他,起码在纹身的地方没好全之前,他都没有和蒋鸷睡觉的欲望,“你是怎么联想到这上面来的。”
“不然你想表达什么。”
“就是单纯地分享。”
“说了对纪望秋的事情不感兴趣。”蒋鸷道,“不过他肯出趟远门是明智选择,纪明越现在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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