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和少爷们出去玩酒也没少喝。
但没有哪一个这么难以下咽。
可要是就因为一杯酒翻脸,好像又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别人会说你‘不识好歹’、‘不识人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们三个在这边站了很久,萧佲兀又是萧家满身绯闻的风云人物,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过来了。
陈则眠皱了下眉,抬眸看向萧佲兀。
萧可颂有点急了,叫了声:“小叔!”
萧佲兀语气不咸不淡:“萧可颂,别没规矩。”
萧可颂沉着脸,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
陈则眠轻轻拽了下萧可颂的胳膊。
萧佲兀又将酒杯往前送了送,玩味道:“今天晚上你已经拒绝过我很多次了,这杯酒再不喝的话,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话都说到这儿了,陈则眠不想令萧可颂为难,只得抬起手臂,伸手去接萧佲兀手里的高脚杯。
正在这时,有一只手抢先抬起,拿走了那杯酒。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腕骨凸起处有一块不起眼的烫伤痕迹,还未完全消褪。
是陆灼年!
陈则眠倏然回头。
“萧总,今天晚上我还没有拒绝过你。”
陆灼年上前一步,侧身挡在陈则眠身前,直视萧佲兀:“这是我带来的人,他喝不喝谁的酒,我说了算。”
第42章
随着陆灼年话音落地,现场陡然安静了一秒。
名流新贵们对气氛最为敏锐。
就在陆灼年与萧佲兀剑拔弩张的同时,附近众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侧目旁观。
就算眼睛没看过去,耳朵也时刻关注着矛盾中心。
萧佲兀凤眸转动,与陆灼年对视数秒,唇角仍勾着笑意,眼神却渐渐冰冷:“原来是陆大少,怎么,这杯酒你要替他喝吗。”
陆灼年随手把酒杯扔到一边:“没这个兴趣。”
萧佲兀哑然道:“陆少的脾气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喜欢乱丢东西。”
陆灼年对萧佲兀的话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抽出丝帕擦手:“陈则眠,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了?”
陈则眠突然遭遇提问,整个人呆了呆,陷入思考后眼神逐渐涣散,重复道:“说什么了?”
陆灼年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周围所有人听清:“我说如果有谁惹你,你就直接骂他,然后让他来找我。”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一片翁然。
陈则眠单打独斗惯了,陡然间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帮,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轻轻拽了下陆灼年衣角,压低声音说:“他没有惹我,你不要生气了。”
“我是带你来玩的,”陆灼年握着丝帕,也给陈则眠擦了擦手,而后掀起眼皮睨向萧佲兀:“谁让你不自在了,谁就是跟我陆灼年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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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佲兀淡淡道:“陆大公子,你八岁那年,可颂碰了你的玩具赛车,你就是这样拿着个手帕擦来擦去,后来还是耐不住心里难受,自己把赛车给扔了。”
陆灼年语调微冷:“你想说什么?”
萧佲兀说:“我只是好奇,如果是人呢?”
陆灼年脸色微沉:“陈则眠不是玩具赛车,他是我朋友。”
说完这句话,陆灼年抬手将丝帕丢进垃圾桶,环视四周,这句话是对萧佲兀说的,也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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