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坐起身,有气无力地问:“陆少他们到了吗?”
萧可颂叹了口气:“灼年没跟你说吗?他有事,不来了。”
陈则眠说:“什么事这么急?”
萧可颂摇摇头,意识到陈则眠看不到,又补了一句:“不知道,叶宸也来不了了,他俩太浪费我感情了。”
陈则眠本以为陆灼年最多晚到几天,没成想一直过了三天,还仍然是杳无音信。
微信不回,电话更是完全打不通。
如果不是有叶宸从中传递消息,陈则眠都该怀疑陆灼年是不是被绑架了。
陈则眠这边忧心如焚,萧可颂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甚至有点习以为常。
看到萧可颂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陈则眠猜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第三天晚上,萧可颂又要去酒吧玩。
陈则眠跟着去了,想方设法把人灌醉,从萧可颂嘴里套出了实话。
闪烁斑斓的灯光下,萧可颂醉醺醺地枕着手臂,告诉陈则眠:
“灼年他病了。”
病了?
陈则眠一惊,接着问是什么病。
萧可颂神秘地摆摆手,让陈则眠别担心,是老毛病,其他的就不肯再说了。
凌晨回到酒店,陈则眠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半是因为喝酒喝得胃痛,另一半是在想陆灼年得了什么病。
时间都这么晚了,再给叶宸打电话也不合适。
况且连萧可颂都不肯讲陆灼年得了什么病,叶宸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了。
无端地,陈则眠想起了陆灼年卧室里,那一药柜的帕罗西汀。
他拿起手机,搜索药名和适用症。
抑郁症、焦虑症、惊恐症、社交恐怖症、强迫症。
会是这些里面的一个吗?
首先排除抑郁和社交恐怖,这俩可能性比较低,洁癖应该算是强迫症,但强迫症是慢性病,发作了也不至于出不了门,焦虑症倒是有可能影响坐飞机。
最严重的就是惊恐症。
惊恐症发作时会出现心悸、冷汗、震颤等症状,伴以强烈的濒死感或失控感。
所以会不会是惊恐症呢?陆灼年小时候被绑架过,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也说不定,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发作起来就会很严重的那种?
到底是什么病啊。
陈则眠本来只是胃疼,想着想着头也开始疼,吞了一粒药又躺回床上,想借着药物副作用带来困意就此睡去。
二十分钟后,陈则眠一蹬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烦死了!陆灼年烦死了!
生什么病不告诉他,还失联这么久,害得他胃疼头又疼。
有这么当朋友的吗?真想回京市骂他一顿。
对,我要回京市谴责他。
严厉地谴责他。
陈则眠仿佛找到一个合理的、正当的、合适的理由,当即拿起手机查询了航班。
凌晨五点四十有一班飞机,刚好从凤凰机场飞大兴。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赶去机场刚好。
陈则眠没收拾行李,直接穿好衣服,装上证件,甚至连个包都没背,拿了件长款羽绒服就出门了。
第56章
到机场的时候,还不到凌晨五点。
机场外面一片漆黑,偶尔有未熄灭的夜航灯一晃而过。
整个值机大厅内空旷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倦意。
经济舱已经售空,陈则眠只能买商务舱,虽然是红眼航班仍然贵得要命。
VIP候机室冷气很足,他披着羽绒服,困得睁不开眼,握着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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