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眠也不问他怎么病的。
兴则高歌困则眠。
或许陈则眠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陆灼年眼神略微下移,落在陈则眠握着自己的手上,也缓和了态度,并讲了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缓解气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随便碰他。”
陈则眠却笑了笑,不仅get到了笑点,甚至还讲了个更好笑的笑话:“我也觉得你不会在性瘾犯病的时候碰自己。”
陆灼年紧绷的后背悄然放松。
陈则眠又轻轻握了握陆灼年手腕,仿佛是无声地支持陆灼年:“我问你病症的情况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谈这件事,可以随时找我聊,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泄露咱们谈话的内容。”
陆灼年眼睫动了动,反手握住陈则眠的手腕,说:“可以,你想问什么、说什么都可以。”
陈则眠观察着陆灼年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说说我的看法吗?”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点了点头。
得到陆灼年信任的感觉非常好,陈则眠也不知自己为何有些高兴,推着陆灼年往楼下走:“走走走,我煮了茶水,边喝边聊。”
客厅里,陆灼年垂眸茶杯:“你想说什么,说吧。”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睡着的时候,我在医院挂了个线上专家号问诊。”
陆灼年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问:“医生怎么说?”
陈则眠把消炎药推给陆灼年:“医生说,你发高烧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排精引发的无菌性炎症。”
陆灼年拿起消炎药拆开:“我会按时吃。”
陈则眠按住陆灼年拆药的手,说出的话有点烫嘴似的结巴:“其实……消炎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得排一下你懂吧,就是长时间不释放,很影响健康的。”
类似的话,陆灼年已经听很多医生讲过很多了。
陆灼年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陈则眠闻言如蒙大赦,立刻抽出几张纸巾塞到陆灼年手里,催促道:“所以你快去排一下吧。”
陆灼年看着手里的纸巾,突然笑了笑:“你介意听听我的想法吗?”
陈则眠正襟危坐:“当然不介意。”
陆灼年用语很直白:“我没有办法自慰。”
陈则眠呆了呆:“啥?”
陆灼年语气公事公办,态度冷静日宛如在讲别人的事情:“我排斥这种不正常的性冲动,已经习惯了克制欲望,只有在完全失去理智时,才会在欲望支配下抚慰自己,结束后又不可避免的自责自厌。”
陈则眠:“那清醒的时候呢?”
陆灼年淡淡道:“清醒的时候更不会碰自己,那让我觉得非常恶心。”
听到陆灼年这么说,陈则眠不仅不意外,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别人患了性瘾可能会放纵沉沦,但陆灼年没有这样做,他内心里有一套不同于常人的逻辑,习惯于隐忍节制,用严格到近乎崇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陈则眠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鼻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陆灼年从锡纸板中按出两粒消炎药:“所以我还是吃药吧。”
陈则眠挠了挠下巴:“可是总这样的话,会影响性功能的。”
陆灼年握着药的手指微微蜷起,无所谓道:“影响就影响吧,又用不上。”
陈则眠再一次按住陆灼年的手:“话不能这样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后也都不找吗?”
陆灼年转眸看向陈则眠:“我不会找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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