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净尘一眼。
净尘并未再言,陈则眠也没想明白‘以己渡厄’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不为难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迈出禅房的刹那就把这句话给忘了。
雨一直没有停。
气压的变化导致空气含氧量降低,对人的情绪也有影响。
陆灼年最容易在暴雨天犯病。
这场连绵的大雨,证明了昨夜突发的性瘾与陈则眠关系不大。
夜里,陆灼年难言的病症再次发作。
他将陈则眠抱进了地下室。
澎湃的雨声与电闪雷鸣不断交织,掩盖了铁链晃动的声响。
陈则眠双手抓着头顶的栏杆,意识渐渐抽离。
如他所愿,陆灼年在地下室放了一张很大很软的床。
陈则眠也实现了陆灼年的想象。
狂风骤雨中,陆灼年将自己深深凿入救赎,在极致的温暖中获得解脱。
身体与灵魂的解脱。
那一夜,陈则眠听到的最多的话不再是控制与命令。
陆灼年伏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问他:“你是谁?”
陈则眠说了自己的名字,说了‘我是眠眠’,说了‘是你男朋友’,说了‘是你老公’,后来还说了‘我是小狗’之类的带有自辱性质的dirty talk。
可惜都不是陆灼年想听的答案。
讲不出正确的回答,他就得不到救赎和解脱。
最后的最后,陈则眠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急喘着反问陆灼年:“我是谁?” W?a?n?g?址?f?a?B?u?页?ⅰ????ü?????n??????2?5?﹒??????
陆灼年将答案与热流一同刻入陈则眠灵魂深处:
“陈则眠,你是渡我的人。”
第102章
檀山寺之行效果远胜预期。
陆自瑧对净尘大师的提醒颇为重视。
出国前一天,陆灼年回陆宅取护照时,发现家里别墅二层以上全部加装了护栏,连院子里造景用的假山都围了起来,听管家说,父亲甚至把公司的办公室都从顶层搬到了一层。
论起矫枉过正、草木皆兵,陆灼年的严谨与陆自瑧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陆自瑧见到陆灼年回来,先是问了他和学校那边联系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协调,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表示了对儿子的信任与关心。
“你每年暑假都出国,可颂也在那边,相互之间都有照应,我对你没什么不放心的。”
陆自瑧已经提前替儿子做好了安排,可临行前总是有太多话要交代:“你不方便住宿舍,房子和代步工具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国外治安不比国内,你出去必须得带上保镖,玩枪要注意安全,别碰大麻和毒品。”
陆灼年应了一声:“知道了爸,你放心吧。”
程韵替儿子整了整衣领,将平安符放进陆灼年胸前的口袋:“明天用不用妈妈去送你?你爸最近不坐飞机,妈妈没这个避讳,可以送你去学校。”
陆灼年略微低头,直到母亲收回手才直起身:“不用,坐飞机要坐很久,您一个人回来我也不放心。”
“本来说好一起送你,顺便去私人海岛度假的,”程韵埋怨地看了眼陆自瑧:“本来是替你去求平安符,结果你爸也不知听了哪位大师的话,回来以后就说什么都不肯坐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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