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满,听说,当初赐婚的圣旨送到裴府时,一向心高气傲的云阳县主得知自己最优秀的长子要迎娶一罪臣之女时,当场气晕过去。
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嫁进裴家,可想而知有多不受婆婆待见。
云阳县主为人极为好强,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在婚礼上并未为难小姐,可一等婚礼结束,宾客散去,云阳县主就闹起了病,姑爷连盖头都没掀就匆匆离去。
小姐就那样穿着嫁衣在新房枯坐一夜。
翌日,原本该有姑爷领着新妇向婆婆请安敬茶,可姑爷迟迟未归,小姐只好独自一人去,却被云阳县主当着府中妯娌仆妇下人的面给了小姐好大的脸子。
府中的人又得知新婚夜小姐同姑爷没有圆房,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笑话小姐。
小姐自幼养尊处优,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性子虽骄纵但天真不谙世事,却在来帝都的半年里尝尽人间冷暖,婚后更是被蹉跎得一日比一日消沉,肉眼可见地失了生机活力,成日里不是研制香料,就是坐在窗前发呆。
她的小姐,一定是这些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头,所以才会打心底不愿意记得那些伤心的事情。
“你怎哭了?”纾妍捧着淡烟的脸,心疼,“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并未!”淡烟赶紧抹干眼泪,“奴婢只是想到没能照顾好小姐,害得小姐生病。”
“又不是你的错,定是我自己顽皮,”纾妍伸出柔软的手指替她揩去眼角的泪,“待我好了,咱们回北疆去,日日去城外草原上骑马追兔子。我想好了,以后都不要来帝都。我好像很不喜欢这里,就连这里的天气我都不喜欢。”
淡烟红着眼应了声“好”。
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好日子了!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
轻云忙去应门。片刻的功夫去而复返,“是云阳县主派陈嬷嬷来取对牌钥匙。”
纾妍惊讶,“我还管家?”
淡淡点点头,“今日是发月钱的日子,想来云阳县主是让人取对牌钥匙发越钱。”
纾妍对别人的家一点儿不感兴趣,“那赶紧还给她!”
这些年自家小姐劳心劳力地管家,未落得半点好不说,还搭进去好多嫁妆。 网?阯?F?a?布?y?e????????w?e?n?Ⅱ??????5????????
两人早就心疼得不行,如今刚好借此机会撂开手。
轻云立刻取了对牌钥匙送还给陈嬷嬷。
纾妍虽不记得事儿,但莫名感到一身轻松。
淡烟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扶着躺在榻上,给她按摩头部。
纾妍舒服地阖上眼,过了片刻,蓦地睁开眼,“我想起来了!”
淡烟心里咯噔一下,“小姐想起什么了?”
纾妍急道:“七哥哥呢?是我对他始乱终弃?是我辜负他了吗?他心里可怨我恨我?”
明明,前天夜里他们还在一起,他还说回去禀明父母就回来向她爹提亲,可一转眼,她已嫁作他人妇。
七哥哥那么喜欢她,一定很难过。
纾妍越想越伤心,只觉得万分遗憾。
“小姐并未辜负任何人,”淡烟忙安慰她,“小姐有小姐的难处,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更何况是七公子当时未遵守约定回来向小姐提亲!”
“真的吗?”纾妍脑子又有些混乱,“我记得他也是帝都人士,他如今可成婚,过得可快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