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时透着几分厉害精明。
李素宁被她盯得有些不舒服,只听她叹了一口气,“我不过为你打抱不平罢了,明明这一切本该是你的,凭什么她一来就能拥有旁人使劲力气也得不到的东西。明明,她出身都不如你。”
“五表嫂说得对,”李素宁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她一点儿也配不上九表哥!”
孙氏轻声道:“谁说不是呢……”
*
听雨堂书房。
书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听说是县主将娘子叫了去,娘子在里头待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出来后就让人收拾了旖霞园。想来娘子也是逼不得已,怕是正在屋里伤心呢。”
端坐在书案后的裴珩笔尖一顿,片刻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大步向外行去。
到澜院时,院子里静悄悄,从前总会出来迎他的小妻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两个婢女在廊庑下做针线活。
他素日里几乎不入后院,淡烟与轻云没想到他会来,愣了一下,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上前去请安。
裴珩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问道:“她还在睡?”
这个点还在睡确实晚了些……
淡烟生怕姑爷不喜,忙道:“小姐今儿回来后又闹起头疼,所以起得晚……”
话音未落,姑爷已经推门入内。
屋子里没有掌灯,火红的晚霞透过绿纱窗烧到屋里来,就连地毯上也散着碎金的光。
内室里,刚刚睡醒的纾妍声音缱绻道:“我要吃茶。”
无人回答。
纾妍揉揉眼坐起来,只见一抹身影映在影影绰绰的青纱帐上,又轻轻唤了一声。
这时,那抹身影忽然朝床边走来。
影子高大挺拔,显然不是淡烟或是轻云。
极淡的薄荷气息,墨香,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酸甜。
老狐狸,糖葫芦……
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忽然撩开帐子,一身绯红官袍的男人出现在跟前。
内室里光线暗,他白玉似的面颊有些晦暗不明,唯独一对眼睛极亮。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来,愣了一下,问:“大人给我送谢礼来了?”
裴珩闻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
她倚靠在靠垫上,胭脂色的寝衣包裹着女子曲线有致的柔软身子,凌乱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线被大红的胸衣包裹着的雪脯。
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属于她特有的香气。
有些甜,又透着些许玫瑰花露的香气。
这香气裴珩不知在床祇之间闻过多少回。
颈窝,手指,雪脯……
乌曈里还笼着湿润雾气的女子仰着雪白的小脸,没了胭脂的遮掩,雪白的额头处露出原本的一道长约两寸长的疤痕。
也许这道疤痕是因自己而起,所以丝毫不觉得丑陋,反而心中生出几分心疼来。
她嫣红的唇微微张,像是要勾着人俯身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将那只贯会舔糖的粉嫩的舌含入口中,然后将她扣在大红的鸳鸯被中,狠狠罚她。
几乎瞬间起了谷欠念的裴珩喉结滚了一滚,立刻偏过脸去,嗓音喑哑,“你做了什么好事需要我感激你?”
纾妍迟疑,“我今日特地将大人的表妹安排在离大人最近的地方,岂不是功劳一件?”
裴珩问:“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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