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执意要医。
秦院首应了声“是”,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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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秦院首,书墨上前提醒,“今日文渊阁要集会。”
裴珩回过神来,大步向外走去。
待他归来时,已近傍晚。
澜院里静悄悄一片,他本以为小妻子还在睡觉,谁知一入屋便瞧见她正坐在桌前沉思,而桌上摆了各种各样的香料。
她沉寂下来时的神情与从前一模一样。
裴珩正望着她出神,她突然转过脸来,扬起小脸灿然一笑,“裴叔叔回来了!”
裴珩行到她跟前,“制香?”
她“嗯”了一声,向他抱怨,“想不到制香这样无聊,快要闷死我了!”
裴珩摸摸她的头,“不喜欢又制它做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可我都答应宁王殿下。”
他道:“我帮你推了。”
“我再试试吧。”她一脸认真,“裴叔叔,我今日一直在想,过去三年里我一定是中了邪,做得全都是些我不爱做的事情。”
裴珩神色微动,“那你过去爱做些什么?”
她笑得天真,“吃喝玩乐,怎样快活怎样过!”
裴珩道:“那么我们现在出去玩?”
她高高兴兴去内室换衣裳。
淡烟正要收拾东西,裴珩已经在桌前坐下,拿起那张名为忘忧的方子。
只见十几味香料过后写了几句话:一分相思,两分愁苦,三分喜悦,四分希冀,五分忐忑,六分无措,七分茫然,八分悲戚,九分绝望,抵不过十分欢喜。
又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此所谓忘忧。
正宗的簪花小楷,显然是过去三年所书。
裴珩盯着那张方子,问道:“你们小姐练了多久的字?”
书法需练腕力,她那样娇气
淡烟不明白姑爷为何会问这句话,想了想,道:“小姐自成婚后就开始练字。”顿了顿,又道:“小姐说姑爷不喜欢她的字,所以写了信也不敢给姑爷寄。”
裴珩蹙眉,“我说过这种话?”作为男人,就算自己的妻子字真写得不好,他也绝不会当面指出来。
淡烟道:“小姐是这么说的。”
裴珩问:“她写的那些信可还在?”
那些信小姐打算和离时就锁了起来,如今小姐失忆,她也不敢贸然拿来给姑爷瞧,只好道:“奴婢也不知。”
裴珩吩咐,“找一找。”
淡烟应了声“是”。
这时换好衣裳的纾妍从离间出来。
她内着了一件雪白的窄袖襦衫,外罩一件橘色坦领半臂,下着石榴裙,明艳而妩媚。
裴珩起身迎上前,眸光落在她额角上。
她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用手捂住额头,不满,“人家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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