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云阳县主有些激动,“怀远方丈还真是得道高僧!”
陈嬷嬷迟疑,“不过这事儿还是要瞧过太医才能确定,万一空欢喜一场……”
云阳县主不以为然,“我当初怀第一胎时就是这个反应,嗜酸,嗜睡。”
陈嬷嬷笑,“说起来,当初姑爷吓坏了,还以为县主生病了。”
“他那个人,心眼子全在战场上,”云阳县主眉目舒展,“哪里晓得女人家的事。”
两主仆在屋子里追忆往昔,门外的李素宁眼神里闪过一抹得意。
只等沈氏来了癸水,到时表姑母心里落了空,必定会发作。
*
晌午饭过后,雨过天晴。
在房中闷了数日的纾妍让轻云把抄好的佛经送去给云阳县主,自己則与淡烟在寺中散步。
行至大雄宝殿前,纾妍偶遇怀远方丈。
寒暄过后,她想起初来那日怀远方丈说过的那句“所求很快如愿以偿”的话,问道:“请问大师,不知我从前所求何事?”
怀远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脸慈悲,“裴阁老曾与老纳说过娘子得了离魂症一事,也未必不能算所求皆如愿。”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纾妍只觉得自己慧根太浅,不能够体会。
这时,一小沙弥上前道:“方丈,傅施主说迟些再来同方丈谈供奉香火一事。”
傅施主?
纾妍心里咯噔一下,“敢问小师父口中的傅施主去了何处?”
小沙弥忙道:“傅施主朝着迦蓝殿的方向去了。”
纾妍一听,也立刻朝着迦蓝殿的方向走去。
淡烟与轻云见状,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赶紧追着自家小姐去了。
纾妍来到迦蓝殿时,偌大的迦蓝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沙弥守在树下转门给游客写祈福红绸的摊位前。
她问:“方才可有一位生得很漂亮的郎君在这儿?”
小沙弥道:“是有一位,好像入殿去了。”
纾妍闻言疾步向迦蓝殿走去,只可惜殿内空荡荡,哪儿有人。
想来不是七哥哥……
其实就算见着又如何,虽然并未她所愿,但成婚却是事实。
七哥哥心中指不定如何厌恶她。
厌恶她是个没有长性之人……
她心里正难过,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
“夫人是在寻我吗?”
纾妍下意识回头,只见殿门口长身鹤立着一身着黑衣,腰系蹀躞玉带的年轻郎君。
他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周身冷得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仿佛就连佛寺这样的地方也未能净化他身上的杀戮之气。
那张曾经光洁无瑕的脸上多了一道半指长的淡白色疤痕,从额头延至眼角,只差一寸便伤在眼上。
真是七哥哥!
纾妍呆呆地望着漂亮得不象话的年轻郎君,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明明,他们三个月前还在见面,她竟差点都认不出。
不对,他们应该已经三年未见,比起三年前,他似乎更高了些,眉眼愈发精致,但人也更加阴郁。
她想,七哥哥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头,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她想要像从前一样安慰他,想起他刚才的称呼,哪里还有脸靠近,最终止步不前,哽咽,“傅承钰,你怎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眶蓦然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