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爷怕吵小姐睡觉,去了别处晨练。”
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正是晨练归来的裴珩。
八月的天气,霜重风冷,他身上单薄的衣衫却被汗水湿透,服帖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矫健的轮廓。
淡烟见状重新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屋里后退了出去。
裴珩当着小妻子的面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拿手巾擦拭身体上的汗渍。
屋子里窄**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
纾妍的父兄都是武将,她又自幼爱往军营里跑,对男人的汗臭味再熟悉不过,可不知为何,她竟一点儿也不觉得他身上的汗味难闻。
她偷偷地瞟他一眼。
宽肩窄腰,结实劲瘦,汗珠顺着光洁的脊背,没入亵裤……
他突然转过身来。
纾妍立刻收回视线,面颊烧得滚烫。
一刻钟后,穿戴整齐后的裴珩吃了两杯茶后,又倒了一杯茶,行到床边坐下,把茶水递给她。
纾妍不肯接。
他送到她嘴边。
她嗓子干得很,也没坚持,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侍。
喂完她吃水,他伸手抚摸着她红肿的眼角,“还疼不疼?”
纾妍:“有一点。”
“既知疼,下回就莫要哭。”
裴珩握住她的右手手指。
“我偏要哭。”
她想要抽回手,一个冰凉的物件套在她中指上。
是一枚金丝镶东珠宝石蛛网戒指。
黄金映着雪肤,那颗圆润的东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映得她本就修长雪白的手愈发夺目。
最妙的是这戒指有趣别致,不同于其他宝石或是黄金制成的戒指。
纾妍自幼见惯好东西,一看工艺便知这是皇宫里流传的老物件,怕是有钱也难买。
他温声问:“这是要给你的生辰礼物,原本想要等你回家再拿给你玩,昨日朝会后突然想起,所以就归家取了来。可喜欢?”
纾妍垂睫不语。
她的生辰早就过了。
其实,按照她的记忆,她今年本该是及笈的年纪,以家里人对她的宠爱,她将会有一场盛大的及笈礼,正因如此,她那日才不愿意庆贺。
想起这些,她心里又有些难过。
她丢了的那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大人可曾见过我的及笈礼?”
在她眼里,他们两情相悦,她又不到十六就嫁给他,按照时间上来算,他们怕是已经订婚,那么身为未婚夫,他应该会去观礼。
裴珩一时沉默。
她及笈时,沈家已被抄家,根本没有什么及笈礼。
他的父亲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保住她。
裴珩收到信赶去接她时,她站在沈家被查封的旧宅前。
瓢泼大雨中,全身湿透的少女仰起脸望着他:“大人,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那是他们认识的伊始。
也是她骗他的伊始……
“大人?”
他回过神来,“见过,是我见过最盛大的及笈礼。”
她信以为真,眼里浮现出羞涩的笑意,“我就知道!”
裴珩见她终于高兴起来,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其实帝都也很好,霓霓若是愿意,过些日子我带霓霓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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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妍既未说好,也没说不好。
反正她只在帝都待一个半月,若是他有空带她去玩,自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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