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放到书案上,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掌心的茶渍,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道:“你要去找小七?我说过,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纾妍听了这话,嘴巴张了张,“哇”一声哭出来。
这个讨厌鬼!
难道这天底下就只有他们两叔侄吗?
裴珩习惯性把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不过说一句,你哭什么?”
纾妍揉着眼睛控诉:“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大人明知我有心上人,当初还非要引诱我!若不是大人引诱我,我又怎会对他始乱终弃!又怎会成了他的婶婶!”
她本来已经够羞耻,他还非要提醒她。
裴珩抿唇不言。
纾妍以为他默认故意引诱自己的事,更加委屈:“我跟他本来好好的,大人身为我的长辈,明知我年纪小,不够坚定,抵抗不住诱惑——”
“你哪里不坚定?”
情绪再次失控的裴珩轻呵一声,“我看你坚定得很,都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纾妍从他怀里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洇红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何意?”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松开她起身,大步行到窗前,冷眼看着草木葳蕤的院落。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要走由她走就是,左右他承诺她的也都已经完成。
他对她也仁至义尽!
思及此,他看向她,心平气和:“按照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到那时你要走我不拦着你。”
她不乐意:“我现在就要走。”
由她走去!
裴珩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还得哄着她:“再留一个月,至少养好身子先。”
纾妍犹豫不决。
这时,书墨在外面敲门:“七公子求见。”
纾妍一听傅承钰来了,就要出门去,便宜前夫睨她一眼,“你想要见侄儿?” w?a?n?g?址?发?b?u?Y?e?í????ù???è?n???〇?2?5???????m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侄儿”二字咬得特别重。
纾妍确实有许多话要问傅承钰,但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见。
更不想用这种难堪的身份!
裴珩回到书案后坐下,冷冷道:“让他进来!”
谁要见了!
这只满腹坏水的老狐狸!
纾妍简直要羞死了,下意识想要藏起来,可偌大的书房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除了书案!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情急之下她赶紧钻到书案下面去。
裴珩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书案下空间逼仄,她蹲坐在他**,乌黑湿润的眼瞳里写满慌张。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脸埋进他宽大的衣袍里,仿佛能够替自己遮一遮羞。
裴珩几乎立刻起了反应,微微弯下腰,伸手握住她雪白纤细的后颈,嗓音喑哑:“你躲什么?”
她小声道:“那他看见我在这儿,伤心怎么办?”
裴珩微微收紧指骨:“你上回与他私会,怎不怕我瞧见?”
“那能一样吗?”
有些吃痛的纾妍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我们都已和离,七哥哥他——”
裴珩听见她的称呼,心里恨得牙痒痒,大手滑到她光洁细腻的后背,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他现在还是你的侄儿,你作为婶婶,理应出来见一见他。”
纾妍听了这话,气得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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