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还在担心他会输……
而真正输的人……
纾妍看向傅承钰。
他薄唇紧抿,眼神沉静如水。
可纾妍了解他。
他很难过。
她看向他还在滴血的手,不自觉地上前一步,这时七公主拎着曳地的裙裾跑到他面前,一把捉住他的手,眼睛都红了:“裴将军无事吧?”
纾妍仿佛看见过去的自己,低下头去。
今夜她终于明白,她与傅承钰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回去?”
纾妍点点头,向前一步,好似一脚踩在棉花上。
裴珩眼疾手快,长臂一挥将她圈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骂了一句“傻瓜”。
眼眶泛酸的纾妍在心里骂他:你才是傻瓜!
裴珩微微弯腰,当众将醉醺醺的小妻子打横抱起,向宁王告退。
纾妍没想到他竟然当众抱自己,羞得不知所措,想要下来,他已经抱着她大步向园外行去。
傅承钰目送他二人消失在园中,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
头一回被人拒绝的金枝玉叶一时愣住。
宁王见自己的妹妹一点儿也不矜持,蹙眉:“你今夜怎会来这儿?”
七公主回过神:“不是皇兄邀我来此赴宴?”
宁王惊讶:“我几时邀你?”
七公主:“他说是你这园子里的人,还说今夜你今夜邀了裴将军来。”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傅承钰。
傅承钰几乎瞬间明白。
是他的好九叔安排了这一切。
他特地让她瞧清楚,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宁王只当七公主打着自己的名义故意来瞧傅承钰,“夜深了,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待的地儿?还不快回去歇着!”
七公主颇为不舍地看了一眼傅承钰,起身告辞。
秦姑娘也起身告辞。
席上全是男子。
一向好风流的宁王击掌,很快便有舞姬入园伴酒。
佳人在怀,宁王终于有了些许宴会的感觉。
傅承钰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一味吃酒。
宁王想起方才之事,“啧啧”两声:“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方才那个肉麻至极的男人是你九叔。不过你婶婶那个人也够可怜的,当年你不在帝都,不晓得那些事。”
傅承钰手指一顿:“何事?”
宁王殿下叹了一口气:“当年沈大将军落难时,你婶婶四处去求人,一个还未及笈的姑娘家,孤立无援,连个住处都无,听说还在寺庙里住过一些日子。有一回我打大理寺门前路过,瞧见她跪在大理寺卿跟前,苦苦哀求大理寺卿重审此案。可那案子是先帝敲定的,说沈大将军通敌叛国,这不扯淡嘛,若是沈大将军都通敌卖国,那大端怕是早就被易主。就连你九叔据理力争,也只能勉强保住沈家一家子的性命,只判了流放之刑,她去求大理寺卿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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