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平静下来的裴瑄看向自己家兄长,“此事就按照大哥哥的办。”也起身出了花厅。
裴珩问裴珏:“你可有话说?”
裴珏:“我成婚前,能否住在府中?”
裴珩颔首。
分家的事情算是了了,其他人皆起身告辞。
花厅内只剩下云阳县主与裴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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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母子静默片刻,裴珩率先开口:“在儿子心中,母亲哪怕偏心些,但一直是一个公平公正之人,却任由旁人栽赃陷害她,且不说那些钱是她的父亲留给她仅有的一点儿保命钱,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硬生生地将这哑巴亏吞入腹中。”
“儿子只不过关注了后院短短数十日,却觉得这些琐碎之事比儿子过去十几年处理政务还要累。而她嫁来我们家时,也不过刚及笈的年纪,母亲身子不好,三弟成日在外闯祸,她不知帮着擦了多少屁股,但这些年,她一句抱怨的话不曾说,更不曾在儿子面前提及过母亲半句不好!”
云阳县主眼眶通红,嘴唇颤抖。
她当时只是太讨厌沈氏,所以明知赵氏手脚有些不干净,可还是装聋作哑。
她其实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
“可母亲,却这样欺负儿子的妻子!”
裴珩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与愤恨,“就像当年,父亲去世时,母亲只顾着安慰二弟与三弟,却把儿子丢在听雨堂的书房里,一丢就是十七年!儿子当时也不过十一岁!”
“二弟喜欢什么,三弟喜欢什么,母亲永远牢记于心,甚至是他们喜欢的人,母亲也一味偏袒!”
他以为早已经过了会在意父母宠爱的年纪,但是至今想起当年之事,心里仍然感到委屈。
这些年,能够记住他喜好,将他事事放在心中的唯有他的小妻子。
云阳县主从过年不知他心里藏了这样多的怨怼。
在她眼里,他一向懂事,孝顺,从来都不让她操心,不像他的两个弟弟,一个天生比旁人愚钝,耳根子也软,一个又过分调皮,让她操不完的心……
云阳县主见他要走,哽咽:“九郎!”
裴珩头也未回:“儿子现在只想要去瞧瞧自己的妻子!”
云阳县主泪流满面。
*
此刻天还未亮透,园子里灰蒙蒙一片。
裴珩刚出正院,书墨就带来消息:李素宁哑了。
裴珩一脸厌恶:“既哑了,着人将其押送回本家,交给她嫡母处理!”
书墨又道:“昨儿半夜京兆尹递来消息,那神棍的背后确实是孙娘子。”顿了顿,又道:“上回公子让我查的有关孙娘子之事也已经查清楚。据府上的婢女说,她私底下与表姑娘走得极近,也是前些日子也是她让李姑娘故意诱导县主,大娘子怀孕之事。其他的,由于时间实在太久,已经无迹可寻。”
裴珩的面色阴沉如水:“去将她身旁的婢女绑来!”
*
孙氏一回到卧室,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孙氏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站着未动。
她本以为对方会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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