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节,鳜鱼肥美,不如待会儿去集市上买条鳜鱼,晌午可做桂花鳜鱼。”
纾妍一向最爱这道菜,弯眉嗔笑:“也好呢。”
两个仆妇一时恍了神。
主人家生得跟天仙似的,想来那宫里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脾气也好得很,说话娇娇柔柔,让人听得心坎里熨贴。
李仆妇帮着归整行囊,孙仆妇则正打算去买鱼。
谁知一开门,她就见外头站着一位头戴珍珠檐帽,身着黑色圆领窄袖袍,腰系玉带的年轻郎君。
他生得极白净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左眼眉骨至耳朵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不过一点儿也不损他的漂亮,反而多了一些英武之气,像极了戏文里唱的那种少年将军。
他手里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鳜鱼。
只听他道:“我寻沈娘子。”
孙仆妇赶紧去后院向纾妍通报:“外头有位生得极好的公子来寻娘子。”
纾妍以为是前夫。
她知晓他一定会查她的住处,却没想到这么快登门。
她虽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她父兄一事还未尘埃落定,也不好现在就将关系闹得太僵,只好让孙仆妇将人请进来。
却没想到是傅承钰。
纾妍一时愣住。
他怎知她搬来此处?
*
“被人抛弃了?”
元熙帝看向心不在焉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沈六姑娘瞧着娇滴滴,倒也是位女中豪杰,连裴卿都敢不要。不愧是沈将军之女,朕很是欣赏她。”
裴珩沉默不语。
这态度着实称不上恭敬。
但元熙帝一点儿也不生气。
毕竟俩人认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为情所伤。
一想到这点,他心中就难掩兴奋,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不过裴卿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想要嫁给裴卿的女子,这满帝都都是。”
他仍是不语,但棋盘上的黑子杀气腾腾,逼得白子节节后退。
元熙帝心情愈发愉悦。
被抛弃的男人难免怨气重了些。
“朕听闻工部侍郎家的女儿极有才华,还有襄阳侯家的小女儿,容貌十分妍丽,还有那谁来着,朕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如朕让皇后给裴卿举办一场相亲宴?”
元熙帝淡淡一笑,“不过朕心里也明白,这才和离,哪能那么快就迎娶新人,总要先适应适应。且裴卿年纪不小,想来这心里受的伤要比年轻人深一些,更难治愈些。”
“哎,这沈六姑娘人生得美,性子也娇得很,沈将军又不日回帝都,将来提亲的人怕是要踩烂沈家大门,也不知将来谁有好福气,能够抱得美人归。”
话音刚落,一直未言语的男人掀起薄薄的眼皮子,“微臣听说,皇后殿下昨夜又将陛下给请出来了。”
不过一句话,元熙帝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裴珩起身行礼告退。
行出殿外,还听到元熙帝暴跳如雷的声音。
“弃夫!”
“这就是弃夫的嘴脸!”
“还是个小肚鸡肠的弃夫,活该人家不要他!”
“……”
书墨觑着自家公子阴沉如水的神色,低下头去。
陛下也真是的,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往公子心上插针……
一出皇宫,就听自家公子询问:“她住哪儿?”
书墨忙道:“就住在城北的一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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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位于城南,距离城北最远,马车都要半个多时辰才能到,显然娘子躲着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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