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应该直接抽手走人还是继续任由君轻做下去。
时间很长,长到他整个手都没有力气了,如果不是君轻按着他,他恐怕当场就能缩回去。
松开手的时候他还在颤抖,看起来有些茫然,手心黏腻的东西顺着指节滑下去,滴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君轻从胸口摸出纸巾给他擦手,韩明非眼眶有些湿红,狼狈地蜷了蜷手指。
“包扎好了......”
被纸巾擦过的手心还是有些发黏,他慢慢开口:“有好些吗?”
他这话说的含糊,君轻俯身靠近他,近距离的呼吸让人误以为要亲吻上了,但她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你问易感期还是问伤口。”君轻说。
她的呼吸很稳,除去刚才被他碰到的时候有些发沉以外,再让人感知不到她的情绪波动。
“伤口。”
“只有伤口吗?”
“只有伤口。”
君轻沉默了一会儿:“帮我重新找条裤子。”
韩明非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又听见她说:“记得洗一下手。”
男alpha身体僵了一下,而后很快离开了处置室。
匆匆回到屋内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奔向了洗手间,水龙头一开,整个人脸色都白了下去。
“呕......”
干呕了将近三分钟,他步伐艰难地扶着墙出来,慢慢走到桌前,伸手在桌上摸到了一瓶药,而后倒出来两片囫囵吞了下去。
温水将苦涩的药片化开,胃里还在抽搐,直到又过了两分钟,他的脸色才慢慢好转。
韩明非迟疑地按了一下小腹,生殖腔的位置似乎又在隐隐作痛,这种痛意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已经消失很久的一种心理感觉。
那种令他恐惧的感觉。
不听劝阻贸然靠近君轻其实是有些冲动了,韩明非摩挲了一下杯子,站起来到衣柜边给她找了一条新裤子。
找到之后他返回处置室,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空荡荡一片。
君轻并没有留在这里等他。
或者说,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让他快点离开的意思。
韩明非默不作声拉上门,拿着衣服重新回了房间。
*
晚上七点钟,广播声很快传遍整个基地。
“请大家各自紧闭门窗。十分钟后开始排查实验体感染者。”
机械女声非常冰冷,位于基地内部的人们相互之间唏嘘几声,而后敏锐地意识到基地发生了什么变化。
随着基地的壮大,基本每隔一天就要专门排查一次,近两天因为接纳的人暴涨,已经频繁到隔几个小时就要排查一次。
广播声一传来,刚刚还聚在一起的人群立刻警惕地分散开来,陆陆续续按照指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所有人脸上轻松的笑意都消散了,死寂的氛围笼罩着整个基地,只有急促奔走的脚步声和门窗快速反锁的声音。
韩明非接了通讯器,急匆匆地朝楼下走去。
重装战士一批接一批地排好队分散到各个楼层,他下意识去寻找君轻的身影,但在这个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