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微笑:“放心,还没到那种需要上演你爱我我爱你的生死关头呢。”
屋内开始出现沙沙的写字声,没人搭理他,陆枭抄兜从他身边走过去:“你先干着,我去给你拿今天敷的药。”
为了拿捏他,陆枭可谓是工作用心到了极点,到现在都没敢让他的腿好全。
门关上后,屋内的所有人气都被带走了,韩明非轻轻吐出一口气,皱紧了眉头。
北方守卫军反了。
他将“反”字圈了起来,有些头疼,没忍住扶额叹了口气。
屋内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照的更加清晰,长长的睫毛垂落在面容下,洒下一片阴影,韩明非拿笔抵着下颌,下意识咬了咬唇。
这是他犯难的时候潜意识喜欢做的动作。
太早了。
如果来的军队是以君轻的名义,打赢打输都算不得什么,还有谈和空间,但现在以君妄手中北方守卫军的名义来攻城,显然是有些着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人一种敏感又微妙的感觉。
输的路已经被堵死。
只能赢。
韩明非眯起了眼睛。
最令人头疼的是守卫军原本都是由首脑控制的,而军队所有人的资料、情况全都是明牌。
除了君轻自己,别的方面不占任何优势。
幽兰这次出的也是明牌,陆枭的路线从这里一路往南,分明是将首脑作为了挡箭牌,可想而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任谁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这仗不打也得打。
韩明非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两个名字。
他将“首脑”和“幽兰”连在一起,然后迟疑地看了一会儿,有些摇摆不定。
幽兰并不是人们认知里的那种坏人,她的精神状态极度崩坏,看似和善的外表下其实扭曲、偏执到极致的内心,她更喜欢的是掠夺别人的东西,让一个原本站在高处的人跌落下来,无论是从什么意义上。
韩明非眼神逐渐冰冷。
如果幽兰只是想将他带回去对付他,身体上的折磨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如果......她的目标就是对付君轻呢......
韩明非按在纸张的手指有些发凉,正想在纸张再写几笔,突然听到一丝怪异的动静。
他骤然惊醒,桌上放置的源石安安静静,没有一个滚落地面的。
但是石子掉落的动静又是那么明显。
啪啦。
他的手按在轮椅上,微微动了动。
啪啦。
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声音,并不明显,听起来像是一些顽皮的孩子在费尽心思引人注意。
韩明非怔了一下,随后转动轮椅朝窗边过去,慢慢推开窗户。
外面的寒风灌进来,吹的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下方巨大的矿场内工人还在日夜不停歇地劳作着,从窗口望下去,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
即便他再拖延,恐怕最多再有两天,陆枭就能筛选出正确的答案。
韩明非望向远方看了一会儿,烦乱的思绪被吹走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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