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们多关心我,结果想监控我是把?就怕我跟崔真真有发展?”
过往的诸多细节顿时明晰。
怪不得拳击馆那帮碎嘴说高镇浩对崔真真态度特殊,他宣称要告白的时候那家伙表情那么怪。南在宥则如墙头草,上回替姓宋的瞒,这会转站姓高的,个个都想讨好怎么不变性去做交际花得了?
太可笑了。草。
真他草的笑死人了。
夜幕下,裴野脸色铁青,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宋迟然不够,又来一个你!亮堂着来嫌不过瘾,非要偷偷摸摸搞!有意思吗高镇浩?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把我当什么?脑残还是观众,闲着没事光看你们演戏?”
手臂屈起展直,他推了他一把,连带他手上的蛋糕摇晃,差点摔地。
“别动我的蛋糕!”高镇浩脸色惨白,双眼充满血丝,语气极力克制但依然很差:“是给真真的。”
“你可真有脸。”
裴野冷笑:“别做梦了。”
“你不高兴可以打。”高镇浩一句话使空气凝固:“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话音刚落,一拳头砸上眉骨。
他全无防备,似乎也没有抵抗的意图,整个人重重跌倒,仿若笨重的熊,眼神涣散空洞,只顾着保护怀里的蛋糕。
拳头击打身体发出闷钝的声响。和宋迟然那次不一样,与过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裴野下了狠手,全身笼罩阴戾暴虐的气息。
“哦莫,真打起来了……我就说狗毛小子像混混,你瞅那架势,那气势,一瞅就是经常打架的人没错吧?倒是另外一个小子白长那个大块肉,还以为是健身教练什么的,中看不中用啊。”
“老婆子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哎呦没关系的啦,年轻人嘛,身强体壮的,偶尔争风吃醋一下好正常。应该不会死人吧?说起来,蛋糕小子的确流很多血呢。”
“安静点,我在报警啊。”
邻居老夫妻俩的谈话传入耳朵,高镇浩依然没有还手。
他一动不动抱住蛋糕,手机从衣服里掉出来,屏幕裂成许多块,映着月亮,也显出他的脸,像被刀子划烂的面具。
“现在能让我见了吗?”
他喘着气问。
脑子有病。
两人于树影下对峙,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南在宥一脚触地,摘下头盔:“阿镇,裴野!”
“你的同伙来了,让他带你去看脑子。”
他起身要走,高镇浩抓住裤腿:“让我见崔真真。”
高莉莉死了,林美贞也死了,他余下独一能赎罪的对象是她。能够给予原谅、让他稍稍从癔症中解脱的也是她。
高镇浩不医生,医院没能救活他妈妈。
他坚信崔真真是解药。
“要是见不到她。”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理智不断消逝,仿佛蛇腹内的老鼠,被一点点侵蚀、溶解。
“我会死。”他低声喃喃。。
“那你就去死吧。”裴野扯嘴角,一字一句、低而清晰地说:“记得带你爸一起。”
保子舍女、杀人灭口,林美贞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明眼人谁看不明白实情,谁不得感慨一声高民雄残酷狠辣而高镇浩,形同猛虎身旁一头故作无辜无害的窝囊小老虎。装傻的伥鬼。
他的确没杀谁,但她们都因他而死。
倘若不认同就翻脸,反抗,划清界限。要是认同就老老实实承担。偏高镇浩舍不下他爸又放不下惨死的女人,要良心也要做贵公子,撕破兄弟这层伪皮,就连裴野也看不起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